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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遠:「……」
曲邊盈:「……」
最後曲邊盈先開口,「重來。」
剛包紮到一半的紗布和繃帶直接扯了下來,有些紗布和血凝在一處,忽然一扯,陳修遠險些沒痛暈過去。
曲邊盈跟著手一抖,有些歉意,但是沒好開口。
陳修遠禮貌道,「要不,換個人包紮吧。」
曲邊盈從善如流。
真換了另一個紫衣衛給陳修遠包紮,陳修遠整個人彷彿才撿了條命回來。
曲邊盈問,「方才沒說完呢。」
陳修遠看她,「拿我們中任何一個人當人質,他能走多快?能跑多遠?」
確實,若是帶著人跑不遠。
曲邊盈繼續問,「那他圖什麼?就為了砍你一刀?」
陳修遠:「……」
見他震驚模樣,曲邊盈竟然低眉笑了,「沒明白。」
陳修遠嘆道,「腰牌還在不在?」
他一說,曲邊盈趕緊伸手摸了摸腰間,沒有了,詫異看他。
陳修遠道,「別看我,我的應該也沒有了。」
曲邊盈反應過來,對方壓根就不是衝著拿他們當人質來的,是取他們二人腰牌的,帶著人質跑不遠,但有腰牌在,他可以在腰牌失竊傳到各處前做很多事情,比如逃出燕韓。
曲邊盈懊惱,她大意了。
「別讓我再看到他!」曲邊盈握緊佩刀。
陳修遠笑道,「放心,他也不想再看到你。」
陳修遠的手臂終於包紮完,上下活動了下,彷彿還行,這才道,「曲將軍,就此別過吧。」
他要還去東城。
東城是燕韓與蒼月的邊城,許驕從蒼月至燕韓,他需至東城迎候。
「你自己多小心。」曲邊盈看了看他。
陳修遠笑,「放心,曲將軍不在,我怕是也不會受傷。」
曲邊盈心中的歉意忽得煙消雲散,也躍身上馬,「我去陛下跟前復命了。」
陳修遠點頭,「曲將軍保重。」
曲邊盈打馬而去,英姿颯爽,身後是連串的紫衣輕騎。
陳修遠身邊便只剩了敬平王府的侍衛,侍衛上前,「王爺沒事吧。」
陳修遠輕聲道,「別同劉叔說,怕他擔心。」
侍衛應是。
只是他手臂受傷,握不了韁繩,也不能騎馬了,「去尋輛馬車來,去東城,路上要快些了。」
「是。」侍衛拱手。
陳修遠看了看手臂上包紮的傷口,又想起方才看到匕首割破曲邊盈頸邊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又重重皺了皺眉頭,「不管這人是誰,一定不好對付。」
稍許,侍衛尋了馬車回來。
陳修遠撩起簾櫳上了馬車,心中嘆道,送走一個,又要來一個。
陳翎真是沒給他安排一個好差事。
馬車上,陳翎接連噴嚏兩聲不止。
沈辭脫了外袍給她披上,陳翎原本靠在馬車一角小寐,眼下微微睜眼,他的外袍還帶著體溫。
沈辭看她,「睡會兒吧,阿念同方嬤嬤一處,我在這裡陪你,還有一個時辰就到落腳地了。」
陳翎輕嗯一聲,沒什麼精神,又咳嗽了兩聲。
出來一日,便咳嗽了一日。
沈辭伸手撫上她額頭,她輕聲道,「沒事,應當是被老師傳染風寒了,過兩日就好。」
沈辭看她,「阿翎,額頭有些燙。」
陳翎這才睜眼,沈辭問道,「是不是覺得冷?」
陳翎迷迷糊糊點頭,她是穿的夠多了,又披了他的外袍,原來是發熱,難怪了……
「鍾雲隨駕,稍後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