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在她心中一直溫和好看,年少時是,即便軍中多年,多了幾分堅毅成熟,但依舊是清朗俊逸。

她,她沒過他穿喜袍著這麼好看……

當初她挑這身喜袍的時候,就想過他穿喜袍的模樣,但卻沒想過他將這身喜袍襯到了極智嘉。

除了年少,她很少見他的時候會臉紅,但眼下卻臉紅,也會怦然心動,一眼萬年……

陳翎淡淡垂眸,儘量斂去眸間神色。

但倏然間,他俯身臨近,雙唇貼上她雙唇,她臉頰忽然紅透,也燙地怕人。

身後的喜娘慌張,「新郎官,新郎官,還沒飲合巹酒呢」

沈辭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著急。

兩人臉色都似才摸了胭脂一般。

沈辭遂在陳翎身邊落座,喜娘端了杯盞上前,「請新郎新娘飲合巹酒,和和美美,天長地久。」

兩人順著喜娘的話伸手,各自取了跟前的酒杯,交頸而飲。

等飲完,沈辭從陳翎手中接過酒杯,一道放在眼前的託盤上,喜娘端開。

另一側的喜娘上前,「洞房禮成,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沈辭和陳翎都鬆了口氣。

沈辭早前吩咐過從簡,所以洞房禮不算長。

等喜娘們退出屋中,從屋外闔上屋門,沈辭才伸手替她取下鳳冠,「沉嗎?」

陳翎點頭。

頂著鳳冠坐了一日,脖子都是酸的,但陳翎沒吱聲。

沈辭又不傻,陳翎平日裡養尊處,鳳冠握在手中他知曉有多重,不僅鳳冠,還有喜袍的外袍,沈辭替她寬衣。

紅燭映襯下,屋裡的氛圍從一開始就曖昧,他替她解開衣領,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意。

「用些東西吧,我去洗漱,馬上回來。」他吻上她側頰。

方才洞房禮的時候,就有喜娘往屋中傳菜,他在敬酒前還簡單用了些,陳翎一直空著肚子。

陳翎應好。

桌上是給新郎新娘備的小席,也有方才酒壺中沒有飲完的合巹酒在一側。

陳翎是真餓了,但自幼的教養,都是慢慢用飯,斯文儒雅。

沈辭方才一身酒氣,他是真喝了不少,駐軍中的這幫人不會讓他輕易脫身,也不會真將他灌得回不了洞房,但多少要遭些罪是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他是有些難受,一直堅持到洞房禮結束。

陳翎在內屋中,他在耳房裡脫了外袍,稍稍鬆了松衣領,而後洗漱,讓酒意退散些,他自己也清醒些。

等差不多時候,又換了一身乾淨的喜袍中出了耳房。

陳翎的飯量不多,他出來的時候,陳翎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新婚當晚圖吉利,飯可以少用,但剩餘的合巹酒最好飲完。方才洞房禮時兩人各飲了一大杯,壺中應當還剩大半壺多些。

沈辭伸手去夠酒壺的時候,見壺中空了。

沈辭微訝。

抬眸看向陳翎時,見陳翎臉色有些泛紅,沈辭才反應過來,「你都喝了?」

應當是怕他喝了一下午的酒,還沾酒氣。

陳翎輕嗯。

沈辭看向方才的酒壺,那也不少……

陳翎眼中有醉意,「還有一杯。」

合巹酒,他也要喝,她留了一小杯在身前,是給他的。只是她言罷,他還來不及伸手,陳翎縴手端了杯盞,緩緩飲了下去。

而後放下杯盞,略帶醉意的眸間看向他,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和動人心魄。

他心跳加速,喉間也忍不住微微聳了聳。

他知道那杯酒是他的。

也知曉她是故意的……

吻上她唇間,佳釀似蜜,他不嫌多。他一手撐在椅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