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和飛鳥團交情很好,秦家和曹家敵我不明,暫時不適合動手。剩下名氣大的,實力強的,自然非忍武組的六代目莫屬了。

飛鳥團的人都知道,忍武組裡面,每一個武者和殺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各個身手不凡。若論單打獨鬥,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是別想了,那是雞蛋碰石頭——自己找死。但是,若論偷摸東西,十個任武建八方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從晚宴開始,時小謙一直都偷偷盯著六代目,可是眾多殺手分秒不離的守在他周圍,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直到任武建八方去洗手間,而且只帶著三名手下的時候,時小謙決定冒一次險。

洗手間在大廳西側,要走過一條三十多米的走廊,有什麼動作的話,不容易被大廳中的人發現。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時小謙從任武建八方口袋中拿到了東西,並且放下了自己惡作劇用的東西,他一邊放一邊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任武建八方氣急敗壞的樣子。可如何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發現的這麼快。

時小謙心中嘀咕著:“我做的這麼隱秘,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到我身上吧。”想歸想,他還是快速的準備了一番,耳朵不時的抖動幾下,希望能再多聽到外面傳來的資訊。

一陣沖水的聲音後,他努力平服著自己激動和緊張的心情,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任武建八方充滿殺氣的眼睛。

兩人目光瞬時接觸在一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時小謙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表面上佯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嘟噥道:“喂,攔我路幹什麼,你個死變態,剛才不會再偷窺吧。”

任武建八方嘴角抽了抽。

時小謙側著身子,從他旁邊走過,罵罵咧咧的說:“噁心死了,真變態。”他想,自己發的脾氣越大,對方的疑慮可能就會越少,如今情況危險,不能露出絲毫心虛的樣子。

“別走。”任武建八方叫住時小謙,舉起那塊染了紅酒的餐巾紙,道:“朋友,你的東西好像掉了。”

時小謙眉心不受控制的一跳,緊張的表情只存在了短短一瞬間,他旋即冷道:“這是你的姨媽巾麼?拿開,老子不用這東西。”

岡田雙眸如刀,冷冷的盯著時小謙,他為對方無禮的言語感覺憤怒的同時,心中疑惑也少了很多,如果對方真是偷東西的人,此時早就恐怕甚至嚇得六神無主了,哪裡還會這麼是強勢。

“很好。”任武建八方看著時小謙,將手中的餐巾紙丟掉。

紙巾在空中搖擺著飄落在地上。

時小謙被他盯著,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陡然升起,彷彿時間似乎也過的特別慢了起來,他打了個哈欠,道:“讓開,我要走了。”

任武建八方伸手攔住去路,冷冷的問道:“你有邀請函麼,是誰的客人?”

“怎麼?”時小謙斜眼撇了撇他,沒好氣的說:“當然是,你管我這麼多幹什麼?”

任武建八方突然出手,身子一轉,剛剛飄落的紙巾再度飛揚,顯得質地格外柔軟。而任武建八方的手卻像是毒蛇吐信,閃電般掐住時小謙的咽喉,胳膊一用力,推著他撞在貼滿變色釉面磚的牆壁上。

兩名殺手圍攏在任武建八方和岡田的身後,防止時小謙逃走。

任武建八方厲聲道:“你說我管這麼多幹什麼,這次晚宴是我召開的!恐怕這客廳裡,沒有人會不認識我!你演戲演的很好,差點把我給騙了。”

時小謙終於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出差錯了。不少富豪商人見到六代目的時候,都客客氣氣的,不敢當面得罪,自己剛才的態度本身就是問題。

“說!”任武建八方手上加了一分力。

時小謙感覺脖子像是被鋼鐵卡住,呼吸不順暢,臉上血管只進不出,憋的都快炸了,手腳使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