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一會,樓下一點動靜都沒有,手電光也熄滅了。

外面還是風雨交加。

我不敢輕舉妄動,他還沒有走,也許他知道我在樓上,故意不出聲,讓我以為他走了,等我下樓將我擒住。他騙不了我,儘管他屏住呼吸,身體上散發出的汗臭味卻越來越濃郁。我也屏住呼吸,靜候其變。

我們在沉默之中比拼耐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別墅裡的空氣緊張得有個細微的聲音就可以引爆。

最後,他支撐不住了。

他吼叫道:“孫子,我知道你就在樓上,老實點滾下來,給老子跪下來磕幾個響頭,老子就放你一馬,你開你的黑車,我們開我們的黑車,井水不犯河水。”

我沒有吭氣,不會上他的當,況且,我沒有給人跪下磕頭的習慣。

吼叫完,他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他走出了別墅。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還是一動不動。

他不像我想的那樣弱智,他的行動卻在我的掌控之中,超越不了我想象力的範圍。屋外的風聲雨聲在我腦海消失,那些聲音被我大腦過濾掉了,儘管依然存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製造的聲音上。

這是我特有的能力。

從小到大,因為我的孤獨,造就了這種非凡的能力。無論是在人群中還是一個人獨處,我都是寂寞的,我可以集中精力到某件事情上,誰也影響不了我,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

果然,我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那是他躡手躡腳進入別墅的腳步聲。

他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