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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就響了,李安民看都沒看,翻開來貼在耳邊,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安民?我是高涵,娟兒昨天夜裡走了,是跳樓自殺的……我要怎麼辦?我……”
李安民呆了一會兒,聽到她說話語無倫次,連忙安撫道:“你先別急,手機裡說不清楚,這樣吧,我馬上過去……什麼?你已經出來了,好……好好,我在家等你,你彆著急啊,沒事的。”
掛了手機後,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早點攤買了油條豆漿,又飛速衝回六樓,門一開,就氣喘吁吁地對葉衛軍說:“不用去醫院了,我同學……她不在了。”
說完這句話後,李安民把早飯放在桌上,自己先吃了起來,其實她沒什麼胃口,腦子裡嗡嗡的,像有幾百只蚊子在裡面亂飛,要說悲傷……也還好,訊息來的太突然了,就像知道王佳去世那時候一樣,在看到遺體前覺得很不真實,甚至在參加過葬禮之後還有種霧煞煞的感覺,死了也就是再也見不到了,日後只能從回憶裡尋找到這個人的存在。
李安民眼眶有些發熱,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四人的關係卻很好,住宿舍的時候同起同眠,下午翹課去吃酸菜魚,心血來潮地進行晨練,最後只堅持了三天,多開心的一段日子,她們才二十歲呀,什麼都還沒起頭就不得不在驚恐絕望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送王佳的骨灰上山時李安民也跟著去的,墓碑上鑲著遺照,年輕的面孔神采奕奕,拍照時還是那個活潑開朗,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女孩,她不會想到有一天這張照片會成為供人追憶的遺像,沒人能想得到。
王佳的婆婆在墓前哭昏了好幾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李安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鼻子登時酸了起來,她用勁嚼著油條,仰頭咕嘟咕嘟地喝著豆漿,這麼抬起頭來,眼睛裡的熱氣就能褪下去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08
葉衛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節哀順變的話就免了,這時候無聲勝有聲,有他在,李安民就覺得特踏實,可能是因為長相正直、作風沉穩的關係,往哪裡一戳都有壓場的氣勢。
隔了沒多久門鈴響了,李安民跳起來去開門,高涵哆哆嗦嗦地站在外面,臉色憔悴地像度饑荒的難民,眼下兩圈淤黑,一看就是熬夜的成果。
李安民趕快把她拉到沙發上坐,先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高涵點點頭,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看到葉衛軍時愣了下,“這是……”
李安民介紹:“葉衛軍,我房東。”高涵跟葉衛軍在火車上照過面,顯然她是不記得了,而那時李安民正處在飛蚊症發作期。
高涵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縮縮脖子,似乎很冷的樣子,最近也就是單衣加外套的氣溫,她竟然穿了件高領毛衣,外面還披著厚外套,按說沒捂出汗來也不可能冷,可剛才拉她進門時卻發現她兩手冰涼,像在井水裡泡過似的。
李安民倒了杯熱水給她,屁股還沒沾沙發就被高涵一把抓住手,“安民,娟兒說的沒錯,她說我們四個一個都跑不掉,是真的!真的沒錯!”
李安民先把她的情緒安撫穩定下來才開口:“有什麼事慢慢說。”
高涵喝了口熱水,捋高袖子:“我身上長了紅斑,你看不到吧……昨晚還沒有,早上就發現了,我馬上就打電話到醫院確認,果然……娟兒昨夜從六樓病房的窗臺上跳了下去,當場死亡。”說到這裡她抱住李安民哭了起來,抽噎著說:“我不敢把紅斑的事告訴別人,如果說了,他們肯定把我當精神病來看,安民,你要相信我,起初我也不信,可事實擺在面前,不可能有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
李安民把她的手臂托起來湊近了仔細觀察,不太明顯,但的確是能看見淡淡的紅痕,葉衛軍從他那個足以媲美異次元空間袋的黑皮大包裡拿出一塊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