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行於是答道‘就是那樣的東西嘛。’從此忠行確認長子保憲有著修習陰陽術的才能,開始悉心教導他。

保憲開始向父親忠行學習陰陽術要比晴明早,因此晴明雖然是忠行的弟子,但平常指導與照顧晴明的工作就由忠行交給了保憲來完成。由此可見,在陰陽術上這位賀茂保憲跟晴明一樣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傳說。

保憲是個十分負責的人,小的時候就像一位年幼的父親那樣照顧著晴明。對於晴明來說保憲是無可替代的父兄那樣的角色。

這樣的保憲說出“嫉妒”晴明的話並不是心懷惡意,而是在跟晴明說樂取笑。

而對於晴明來說,說出這樣的話的保憲其實是在撒嬌吧。畢竟五年前最疼愛的妹妹沙羅去世了,一直帶在身邊照顧的晴明又孤身遠遊,保憲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好不容易見到膝下可愛的孩子回家的那些父親一樣吧。

“明明比我大幾歲。”晴明斜睇坐在身旁的兄長。

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明明大了幾歲卻產生嫉妒的情緒,實在心胸狹隘’一樣,但其實說的是‘明明只大了幾歲,卻好像老頭子一樣’。

晴明幼年的時候十分愛戴與依賴保憲,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像這樣捉弄保憲。

“喂,多少也要體諒我啊。”保憲拍著膝蓋。

晴明把眼珠子轉回了庭院的方向,像狐狸那樣細長的眼睛彎起來。

保憲哈哈笑著抓抓自己的後頸。

晴明說道:“我也是,要比喜歡哥哥大人更加喜歡沙羅。見過沙羅之後就那樣想了,無論如何也要跟沙羅結為夫婦。”

對於像晴明跟保憲這樣的陰陽師來說,死去似乎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死去的人只是暫時不能見面罷了,所以談論到沙羅的時候只表現出懷念的樣子,並沒有悲傷那樣的情緒顯露。

這是晴明難得表現出的親密。

“哎呀哎呀!”保憲因為晴明的話又用力地拍了拍膝蓋,顯得十分高興,腦海裡則浮現出幼小的晴明趴在自己的背上叫著“保憲哥哥大人”的樣子。

都過了多少年了呢,現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晴明背在背上了。晴明,已經成長成為了一個了不得的男人了,現在也不願意再享受自己這位“保憲哥哥大人”的照顧了吧。

保憲感到有點寂寞,又覺得很高興。

“喂,晴明,五年來還好吧。”

保憲這個人,有時候會笑得過分爽朗而顯得有點愚蠢,但又能夠突然間表現出讓人覺得可靠的姿態。

此時的保憲就是這樣。

以慈愛的目光注視著晴明,幾乎讓人無法分辨出他只比晴明大五歲這樣的事實。

“嗯。”晴明轉過臉來,然後舉起酒壺再次為保憲斟上酒,“你也是吧。”

“嗯。”

像是得到某種承諾而感到安心那樣,兩個人再次安靜下來。

結果過了片刻,保憲臉上那種沉穩可靠的神情又消退了,不耐寂寞般地再次開口:“博雅從四位大人這個人,你已經想起來了吧?”

晴明抿著酒,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說:“出席過為了確定給他賜姓的良辰吉日的泰問儀式。”

晴明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並不是因為沒有想起這件事情,而是在考慮保憲為什麼對這個人的話題這麼重視。

“說起來,也曾聽說過源博雅此人的一些傳聞。”

“哦?像是為了學習琵琶的技藝所以在蟬丸法師的草菴外等待了三個寒暑這樣的事情嗎?”

“確實是一件風雅的事情,不過我聽到的傳聞要更加離奇。說是這個男人在朱雀門遇見了鬼。”

“遇見了鬼?”

“夜夜在朱雀門吹笛之鬼,”晴明的臉上展現出那種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