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併把債還了吧。”少年聞言,臉色一沉,問道:“你們是老朋友?”隨即學著鄭平,仰天大笑道:“好好,你擋著老子,不想放過一對主僕,之前又欺男霸女,那就一併把債還了吧。”

李玄聽少年這一番話,無論語氣,還是話語詞句均是模仿鄭平,且惟妙惟肖至極,不禁暗自好笑。鄭平聽了,立時不耐起來,‘錚’的一聲,拔出腰間金背快刀,大手一揮,示意身旁的幾個大漢一起上前,口中喝道:“好一張賤嘴,要你死得好看。”話未落穩,一刀劈下。李玄曾見過這一刀,知是來自十八路降魔斧法,後被一位武學奇人加以改變成了一式威力無比的刀法。這一刀劈去,雖說簡單,沒有什麼高明的招式,但勢大力沉,不易閃躲。少年見他攜眾惡漢上前夾擊,一刀劈來,風聲呼呼,聲勢嚇人,只是淡淡一笑道:“就這般身手,還教少爺死的好看?”語畢,不見有任何動作,左手一揚,鄭平劈出的燦爛一刀立時凝固在半空。李玄自練了寶源神功後,不但耳力敏銳異常,眼力與往昔相比也變得極其精辯。

他見鄭平一刀劈出,還未落下尺許,便被少年探出的左手的食中二指牢牢鉗住,動彈不得。

鄭平出手一招即被制住,臉色大變,奮力向後拔刀,但手中的金背快刀似被澆鑄在鐵塊上,哪裡拔得出!其餘眾漢不曉得鄭平的快刀已被少年鉗住,呼喝聲中,圍攻上來。

少年冷笑一聲,左手依舊鉗住金背快刀,上身不動,雙足交替凌空踢出,只聽得‘砰砰’‘哎呀’‘媽呀’碰撞呼喊之聲不絕於耳,七八條鐵塔似地大漢猶如被踢飛的沙袋,瞬間便橫七豎八的跌落在地。鄭平沒想到自己和手下會如此不堪一擊,冷汗頓冒,喝道:“好小子,算你厲害。。。。。。”手中撒了刀柄,使力向後倒縱出去。

這時那些倒地大漢見鄭平狼狽的向後躍開,已然明白他出手一招即被少年制住,又因適才被少年眼花繚亂的腳法踢得心慌,哪還敢再逗留,發喊一聲,連滾帶爬而去。

少年見眾漢子逃得比兔子還快,冷冷一笑,也不乘勢追打,食中二指依舊鉗緊鄭平的金背快刀,輕輕一扭一抄,金背快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被他拿在手中。

李玄自適才少年出手一刻,便知鄭平與眾手下難是敵手,但沒想到他們只一招便會潰敗下來。此刻見少年臉上毫無得色,也沒有乘勝追打鄭平和一干逃離的漢子,而是手握金背快刀,凝神看著不遠處的道人和書生,心知他之所以用極快的手法打發了鄭平諸人,該是要留存氣力對付這二人。果然,書生見少年瞬間擊潰鄭平,緩緩上前,撫掌大笑道:“打鐵終須自身硬啊!哈哈。。。。。。敢從飛龍教手中搶富貴,必須要有幾手狠辣功夫。你年紀輕輕身手不錯,但若就此死了,倒是可惜了。”

少年聽書生說完,淡淡道:“飛龍教的小嘍囉退下,輪到你們動手了?原來天神幫也看中了威盛鏢局的富貴家產!”書生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微微一笑道:“最近江湖盛傳飛龍教教主鍾楚隨了燕無敵,做了一條燕門走狗,沒了昔日的忠義同心。嘿,但天神幫不同,我們之所以到此,是要幫徐老鏢主的孫女重建威盛鏢局。”

李玄聽了少年與書生的對話,心下劇震,暗思道:“難道這一僕一少竟是曾被諸葛東方截殺在路上的江北第一大鏢局威盛鏢局總鏢主徐仁峰徐老鏢主的孫女麼?”眼前情勢不明,還需靜觀。他心思急轉,心下又道:“鄭平是飛龍教的人,可這書生道人又是誰,是天神幫的人?看二人自負的架勢,該是難纏。這少年又是誰?”

少年看著書生,滿是黑灰的臉上隱藏著神色,但不過片時,漆黑的眼神突然隱現頑皮的光芒。他雙手插著腰,語聲冷冷道:“好一個要重建威盛鏢局啊!你以為少爺我不知你們天神幫的齷齪事?”書生聽他語氣不善,毫不生氣,輕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