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愚笨,想不出好名字,也只能借那對雌雄劍的名字給你們命名了。”就在人鳥互通之時,空中的翔雲突然鳴叫數聲,盤旋著俯衝向山崖的邊緣地帶。

翱風聞聲,撲稜著巨大的翅膀撥動了李玄一下,然後突然振翅,向山崖邊緣飛了過去。

李玄見狀,不禁奇道:“翔云為何不肯飛落,莫不是發現了異狀?”他心下奇怪,也明白翱風這是邀請自己前去察看,因此疾追過去。片時,已與翱風到了山頂邊緣。

翔雲見李玄與翱風臨近,鳴叫一聲,已俯衝飛落下來。

一人二鳥靠近山崖邊緣,見原本一條下崖的山路,已被亂石和裂隙攪合的不成模樣。而瀕臨崩塌的山崖邊緣,草木伏倒,只剩下一塊高約三丈,寬約丈許的巨大青石上,繫著一條粗如兒臂的大鐵鎖鏈。鎖鏈垂向崖下,被呼呼不絕的大風吹動,摩擦著光滑如冰的崖邊,發出刺耳的‘咯咯’之聲。

鎖鏈拴著什麼?記得早先丁乾坤曾讓銀童子到一處聽雲居的地方給人餵食十年索命丹如今山頂青石屋塌了大半,也沒見有人呼喚,更不見聽雲居的三字匾額!

李玄微一思索,見崖下白雲環繞,風吹不散,恍然道:“鐵鏈盡處,該不會就是聽雲居吧!”他正思緒未定,忽然見翱風仰頭‘咕嘎’一聲,沖天飛起十幾丈。它在空中盤旋幾次,猛地向崖下飛落。不過片時,只聽系在巨石上的鎖鏈‘嘩啦啦’幾聲鬆動起來,隨後崖下便傳來翱風‘咕嘎咕嘎’的嘶鳴聲。李玄側耳聽去,翱風鳴聲顯然有些斷續,似乎正吃力往上抓起什麼東西,急忙上前大力挽住鎖鏈,氣沉丹田,協力回拉。而翔雲見此情景,也低鳴一聲疾飛過去,伸出鷹樣的雙爪抓住鎖鏈,展開翅膀往上升騰,與李玄及崖下的翱風一起合力向上扯動巨大的鎖鏈。

一人二鳥拼盡全力,費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將鎖鏈拉上山頂。

李玄見鎖鏈將盡,這才發現鎖鏈盡頭竟然拴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鏽跡斑斑,由數根鐵棍組成,不但簡陋,而且長滿了青苔,甚是滑溜。待到鐵籠提上大半,他才看清楚,籠中竟俯臥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穿淡綠色衣衫,側臥著身子,被風吹亂的頭髮遮住半邊面頰,不知是因飢困交加,還是驚嚇過度,除了兩手死死抓住鐵籠外,竟渾身綿軟無力,似神智不清。

李玄見有人在籠中,忙將所有勁氣積聚在雙臂,大喝一聲,與翱風和翔雲一起,徹底將鐵籠提上了懸崖。

籠中之人是誰?

翱風和翔雲似與籠中人相熟,嘶鳴聲中,爭相圍著鐵籠不住低鳴,神情間隱隱悲傷著。

李玄大感奇怪,明知山頂仍舊搖晃不定,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但還是拔出揹負的神舞兵刃,劍隨意走,手起劍落,錚錚數聲,將粗壯的鐵籠斬開,把籠中人抱出輕放在地上。

那人氣息極弱,觸手冰涼,被抱了出來,只微微動彈了一下,輕哼一聲,又昏迷不醒。

李玄將她放平,拂開遮住面頰的亂髮後,定睛細看,不由心頭大震。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讓他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的唐冰。她怎會在此?是受傷了還是服食了毒藥?

他呆立在原地,心頭猶如五味瓶翻倒,思緒紛雜而交集,心間不住翻翻滾滾著狂喜、吃驚、悲傷、慌亂、費解這些滋味齊齊湧上,合著別後日光星辰中的等待,夢裡夢外的相思,最後滿溢在胸膛,哽咽在喉頭,崩塌在眸底。他一時間忘了將唐冰抱起來,用自己溫暖的身體給她溫暖,忘了用自己渾厚的內息助她恢復元氣,只是手足失措站著,過往一幕幕如江河奔流在腦海,代她疼痛的心在心尖上尖銳的疼痛著,不知不覺,幾個呼吸過後,被冷風一吹,才發現早已是淚流滿面。

翱風與翔雲見李玄一動不動,似乎有些焦急,咕嘎咕嘎鳴叫數聲,雙雙撲靈著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