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淡淡道:“黑白無常本不歸我管轄,所以他名字的對與錯都和我沒有關係。不過,若是喝了我熬的湯,生前之事全都忘,因此,你們要他喝我這碗湯之前,確是應弄清楚他該不該來這裡。”白衣白袍年輕人聞言,與黑衣黑袍漢子對視一眼,冷冷道:“就請婆婆在這裡安坐,待我兄弟二人上前問問他,我倆是否弄錯了。”

黑衣黑袍漢子詭笑一聲道:“就讓我先來問問他。”說著,呼的一聲,移到了李玄面前,喝問道:“既然你有疑問,那就告訴我你是誰。。。。。。生在哪裡,何日何時生人!”

李玄萬萬沒想到黑衣黑袍漢子說來就來。此時見他那張滿是絡腮鬍子漆黑的臉與自己相距不過尺許,那噴著腥臭冷氣鼻子上的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忍不住倒退幾步,失聲道:“若我不告訴你們,又會怎樣?”黑衣黑袍漢子怪笑幾聲,跟進了一步,大喝道:“倘若不告訴我,就莫怪我不客氣。”口中說著,右手如電,匪夷所思拿向李玄後頸。李玄見他手法詭異,粗壯手臂竟到了隨意彎曲之程度,驚詫之餘,更吃驚其出手度,因為黑臉大漢適才出手度絕非閃電能比。

李玄將頭一擺,勉強閃過對方招式,百忙之中,想也沒想,以移筋煅骨篇中的縮骨功‘呼’的彈開丈許。可他身形還未站定,白衣白袍年輕人怪笑一聲,也欺身過來。

白衣白袍年輕人還未靠近李玄,手中已嘩啦啦的抖出一條銀光閃閃的九尺鎖鏈,兜頭纏了過來。李玄懸浮身法登峰造極,已達到雙足無需著地,便能扭身變招之境界。他見白衣白袍年輕人的招式古怪,不但自己見所未見,即使聽也沒聽過,吃驚之餘,心下才電光似地閃過如何破解鎖鏈之法,銀光閃閃的九尺鎖鏈已嗖忽而至。

李玄見銀光閃閃的鎖鏈化成一張銀色巨網纏了過來,左掌一揮,‘蓬’地一聲擊向白衣白袍年輕人。白衣白袍年輕人冷笑一聲,道:“圍魏救趙,真是好招式啊!”說著,凌空一扯銀光閃閃的鎖鏈,斜身一閃,怪叫道:“黑老大,你攻右邊,我來對付他左邊。”口中念念著,手中銀鏈不住抖動,呼呼聲中,巨網不住擴大,到了最後竟有十幾丈的範圍。李玄見左右兩側已被黑白二人封住,不得不再向後退。

退,有無奈撤退,有戰略撤退。

李玄退得快,銀光閃閃的巨網移動的也快,他雖凌空彈開五六丈,銀網卻如影隨形,在他頭頂忽忽盤旋不止。黑臉大漢聽白臉年輕人如此說,虎吼一聲,自腰間解下一支生著倒刺的喪門棒,猛地從右側攻上來。李玄又閃又退,見自己依舊被圍住,不由豪氣頓生。他反手一拍烏神劍鞘,‘嗆啷’一聲龍吟,烏神寶劍脫鞘而出。

劍在手,李玄勇氣倍增。

他疾揮寶劍,迅捷中盪開黑臉大漢的喪門棒,同時左掌拇指與中指扣成了弓狀,屈指一彈,‘嗤’地一聲,勁氣化成了一條直線,射向白衣白袍年輕人持銀鏈的虎口。

只聽得‘錚錚’數聲響過,喪門棒已被盪開半尺,‘啊呀啊呀’兩聲,白衣白袍年輕人亦被李玄的射出的勁氣彈中,銀鏈差點脫手飛出。黑白二人似乎沒想到,他們屢試不爽的‘陰陽鎖拿’招式竟被有些狼狽的李玄破掉。二人仰天詭笑幾聲,一個將手中銀鏈抖得嘩嘩響,一個將喪門棒舞的呼呼響,口中均唸叨:“人生夢一場,輪迴皆是福,天有神庭在,地有陰曹屋,莫幽怨,莫無奈,莫傷心不捨生時物,與我來,與我走,與我步向十八地府,有怨喊冤,有仇訴求,閻王殿上度春秋!”

李玄聽二人念著似詩非詩,似歌非歌的口訣,腦際一陣眩暈,只覺身體似有另一個活生生的自己向外衝撞。這又是什麼神法異術?他連續深吸數口氣,牢牢定住心神,一招‘借屍還魂’招式擊向黑白二人。黑白二人正念念不休,見李玄招式凌厲,豈敢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