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他是個愛吃醋的人,如果說去見況巒,又得跟她找岔,她現在的心情低落到極致,再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她轉身正準備回臥室去換衣服,雍顯說:“進來。”

“不要。”她沒好氣的說:“你不是不喜歡別人動你書房的東西嗎,我才不要進去,否則什麼東西挪了位置,或是不見了,我可擔不起。”

她自顧自的往臥室走,他突然快步上來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拖進了書房,一直拖到他的書桌前,輕輕一抬她的腰,她就坐到了書桌上。

他的眼睛帶著明顯的生氣,她問:“有什麼事嗎?”

“伯父的案子我已經全權委託韓玖月去辦了,他殺了伯父,你還一趟一趟的去看?”

“他說想見我最後一面,畢竟我們之前……”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抬到一個適合的角度,他的吻就重重的落下來,似乎是要把她想說的話都咽回去,他吻得很用力,她的唇瓣被吮吸得發疼,她掙扎著,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緊緻的懷抱。

剛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的一隻手已經抓住她的腳踝,然後高高的抬起,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反抗得更強烈,他是個小心眼又固執的男人,試圖要主宰她的一切,他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她是人,又不是他的私人物件,她生氣的用另一隻腳去踹他,卻被他敏捷的按住。

然後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被他死死的固定在書桌上,沒有半點溫柔,把他的強悍和霸道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眉頭擰成一塊,那種尖銳的疼痛像要把她的身體撕裂成兩半,她忍不住大叫救命,聲音剛落,沈秘書就快步衝進來:“林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當看清趴在桌子上的她紅著眼睛,沈秘書趕緊背過身:“對不起,我以為發生什麼意外了!”

這是絕對私密的事,有第三者進入,連一向冷靜的雍顯都淡定不起來,他鬆開了她,轉過身開始整理身上的西裝,她則羞愧的慢慢往下滑,抱緊雙臂,躲到桌子後面,不想讓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狼狽。

沈秘書提醒:“雍先生,意成影業的徐總再過十分鐘就要到了。”

“我現在去會客廳,你把資料整理一下帶過來。”他已經整理好西裝,上面一點褶皺都沒有,又恢復成之前那個嚴謹又沉穩的雍顯。

他大步走了出去,沈秘書走到旁邊的架子上,取出一個資料夾,然後轉身離開,快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她探出頭:“沈秘書,謝謝你。”

沈秘書跟了雍顯那麼多年,辦事得力,事無鉅細,怎麼會不懂得察言觀色,他知道書房裡雍顯正在對她做什麼,還闖進來,分明是在救她。

沈秘書忍不住提醒她:“林小姐,因為夫人那邊給了他些壓力,最近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別跟他頂嘴,你要知道,男人再火爆的脾氣,也敵不過女人的柔情似水,如果你真的打算跟雍先生好下去,就想想怎麼理順他的脾氣。”

回到臥室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腰被他捏青紫了一塊,她忍不住罵他,暴力狂!

她本來心情就低落,被雍顯這麼一倒騰,心裡就更氣,晚飯也沒吃就躲到床上,等心靜下來,想想沈秘書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她和雍顯生活下去,彼此的性格脾氣,都得相補相融,以前崔粲常在耳邊叨唸,問世間情為何物,還不是一物降一物。

他一直在抗拒她的靠近,她自認沒有那種能耐能‘降’得住雍顯,至少得讓他動不動別在自己面前發脾氣。

*

韓玖月給她打電話,說況巒死了,獄/警發現他早上沒有出早操就去房間檢視,他用一根鐵絲把自己吊在了窗戶的欄杆上。

林至愛差點暈過去:“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