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那午後水榭的一支舞,那感懷的一泫淚,對許清念念不忘,許清與晏殊的女兒訂親她也知道,關於許清的點點滴滴,她總是細心地收集著,她知道彼此的身份天差地別,自己只是雨中的浮萍,誰也不知道下刻會飄到哪裡去,雖有傾城之貌,但作為青樓藝妓,卻卑微得如同別人腳下的螻蟻。

水兒本不敢過多的奢想,但許清再次來的揚州,讓她忍不住拋卻所有的矜持,只希望能陪在他身邊多一刻,於是,聽到許清乘船南下,她便跟來了。

那一刻花開,只為等君來,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兩人默默對飲一陣,爐火移開,帶著幾分酒意,水兒柔聲說道:“許大人,行舟水上多覺無聊,讓水兒再為你跳一支舞吧!”

御去厚重的寒衣,水兒一襲輕盈的衣裙,如水邊的丹項鶴,輕抬素手,款款舞姿跳起來,讓她渾身看上去軟得象水中隨波招搖的水草,沒有琴樂相和,水兒就且舞且歌:紅藉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是許清端午之日,在船上教過紅菱的歌曲,水兒竟把當初他教紅菱的現代曲譜都學了過來,對有關許清之事,其用心之細,可見一斑。酒染的紅顏如暗夜花開,糯糯的歌聲如衷腸傾訴,衣袂飄飄,眸光半醉。這時行船一晃,水兒立身不長穩,一個蹌踉倒在艙壁上,許清不及穿鞋,急忙撲過去將她扶起。

“水兒,撞到哪了,痛嗎?”

水兒卻不答,撲在懷裡嚶嚶飲泣起來,許清把她抱回榻上,用寒衣把她裹起來,連聲問道:“水兒,快說啊,是不是扭到腳了!”

聽他焦急地詢問著,水兒哭得更急,螓首埋在他懷裡搖了搖,就是不說話。許清無奈,總不能把人家姑娘脫光來檢查吧?想到這許清些心虛的看了看懷中的水兒,他大概也猜出水兒為何而哭了。

水兒身體嬌小玲瓏,柔若無骨,讓許清想起趙飛燕來,傳說趙飛燕輕盈得能在掌上起舞,或許水兒也差不多吧。

許清正心神不屬的胡思亂想著,水兒雙針突然攬住他的脖子,梨花帶雨的粉臉抬起來,不由分說就深深吻在他的唇上,四目相對,水兒如殉道的聖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緩緩的閉上雙眸,只剩睫毛上晶瑩的淚珠還在微微的顫動。

香舌卻在他口中有些生澀地索取著,蘭香盈腹,清津互濡,許清拋開心頭的雜念,摟緊她的纖腰,深深地回吻著她,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直到倆人快要窒息,雙唇才緩緩放開。

水兒靠在他懷裡,急促地呼吸著,酥胸起伏如濤,許久之後才喃喃地說道:“大人,水兒此生無憾了!”

許清輕輕拍著她的背,心中有些混亂,水兒對自己的心意已無須多用語言來表達,他倒不是故作清高,對這樣一個任君採摘的美人兒視而不見,只是晏楠還沒過門,家中已有一個紅菱,紅菱跟自己在先,便是晏殊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若是這時再把水兒帶回去,情理上還真說不過去,說不得晏家那一群大舅子小舅子真會打上門來。

他心中一陣發苦,唉,水兒啊,咱們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這個時候真不合適!

┏━━━━━━━━━━━━━━━━━━━━━━━━━┓

┃�1�7網�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

┃�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