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上面前這個傑克倒是多出了幾分興味,想起了初次見到傑克時自己暴風雨中舞劍的場景,倒是心中有些瞭然:“是妖,是人,有什麼區分嗎?”

聽了顏鴻這麼一說,傑克更加興奮地翹了翹指尖,繞著胸前的小辮子轉了一圈兒,腳步下意識地往前移了一步:“怎麼會沒有區別呢!你是人的話,怎麼能夠在暴風雨中一點兒事情都沒有,衣角都沒有被雨水打溼,還跳著那麼好看的舞蹈。而且,我看你已經許久沒有吃過東西的樣子了,是人的話,怕是早就餓壞了。哦,對了,你現在暫住的這個小屋,我可清楚,在那天下雨前都還沒有出現,他簡直就是跟變魔法似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如果人都能夠做到這些的話,我早就從這個孤島上跺一跺腳就離開了。”

對於傑克試探性地靠近的動作,顏鴻半是默許地沒有阻攔,看著面前這個人跟個小丑似的,神情張揚,跟出演舞臺劇似的做派,還有那誇張的擠眉弄眼的說話口氣,用來打發打發心情倒是頗為不錯。心中雖這般想著,顏鴻卻是一貫的面癱式表情,目光往傑克擺在門前的水果和兔子掃了一眼,便隨手一揮,將自己系統儲物空間裡的一套桌椅憑空移了出來,放在一塊空地上,自己則施施然地坐了下來,又倒騰出一套紫砂壺的茶具,一個清水如泉的小魔法,再加上一個小小的火系術法,將水煮沸後,拿出茶葉,開始慢條斯理地泡起茶來。這還是顏鴻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了心情倒騰如此閒情逸致的享受。

已經從系統處得知這個世界有著超越常規的女神海怪之類的物種存在後,顏鴻便也拋卻了在一般正常世界的戒律,享受這種力量帶來的安全和執掌一切的滿足。特別是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後,眼睛瞪得圓圓的,整個表情都在無限放大著一個資訊——好奇、好奇加好奇的傑克,顏鴻倒是生出了幾分養了這小寵物,可以隨時逗弄逗弄的惡趣味來。

傑克在顏鴻拿出茶具開始泡茶後,觀看著顏鴻這一系列行雲如流水般優美的舉動後,目光在顏鴻拿出來的空著的那張椅子上掃了掃,眼珠子一轉,便自動自發地坐了上去,見顏鴻沒有反對,便目不轉睛地看起了這場藝術表演。等到顏鴻因為心情好還給他倒了一杯茶後,早就聞到了茶香的傑克,忍不住捧起茶杯就要牛飲一口,顏鴻明明看到了卻也不阻止,任憑傑克因為喝得又猛又急,舌頭猝不及防之下喝下熱水,自然會有下意識地條件反射,就要將茶水給噴了出來,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本能讓傑克在對上顏鴻淡淡看過來的眼神後,下意識地忍著舌頭的熱燙,硬生生地將一口茶水給嚥了下去,甚至在顏鴻帶著淡淡譴責,然後開始正規示範如何才是茗茶的正確飲用之道後,還得帶著諂媚又討好歉意地笑容道:“這茶水太香了,我一個沒控制住,哈哈!”

傑克有些尷尬的笑聲響了半晌後,便又硬生生地吞了後面尷尬的笑聲,然後重新拿起茶盞,學著顏鴻的姿態,慢悠悠地品嚐起這茶水來。說起來,傑克早些年給東印度公司運輸黑奴的時候,倒是也曾經帶過這些茶葉,可他們西方人喝茶水可沒有這麼講究,沒有這麼如詩如畫的意境,茶水更多的是下午茶時的陪襯。見了顏鴻這番做派的傑克,心中倒是越發地篤定,覺得自己抓住了顏鴻,那就是抓住了離開孤島的金鑰匙。連戴維瓊斯這樣子的深海閻王他都已經見過,甚至與之簽下了協定,面前舉止文雅,面容姣好,透著仙氣的顏鴻就更加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怎麼會會出現在這裡?這可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顏鴻見已經給了傑克足夠的震懾,在對方尷尬的笑聲中慢悠悠地開口問道,言語之間頗有種這個小島是自己的所有物,而傑克的踏足已經是對他的主權的一種挑釁的意味。

倒是傑克聽了顏鴻這麼一說,心中又有了其他的猜測,按理說作為橫行於海面的海盜船長,對於整個海洋區域的各種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