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如今的文化宣傳部負責人;程蝶衣真得是一門心思地撲在了這方面上;他本身雖是學戲的,自然認為戲曲的魅力是華夏文明沉澱的一大特色;可對於華夏數千年流傳下來的珍貴的文化藝術;他也是極為推崇的。戰亂年代;程蝶衣知道自己這身板雖說在顏鴻的調養下;已經好轉了許多,可真得跑去拿著槍對陣殺敵什麼的;那還真連顏鴻手下的小兵都不如。見識過戰爭戰亂對這些文化破壞的程蝶衣,乾脆隨著顏鴻四處輾轉之際;將一些手頭有著老手藝的師傅都護在了自己旗下;這也是在戰爭平息後;程蝶衣仗著點兒裙帶關係成功登上高位,卻並沒有人對他擔任這個位置提出異議的一個原因。

這些有手藝的人中,便有那擅長剪紙藝術的,剪出來的那些子栩栩如生的紙片,好看地讓人都移不開視線。也有那善雕刻的,無論是石雕還是玉雕,都是信手拈來,可以說顏鴻和程蝶衣日常家裡的擺件或是隨身帶著的一些玉串玉佩都是這些老師傅們親手雕琢出來的。至於傳統的四大家琴棋書畫的大師們,本身就是極有文化底蘊的,便是戰爭年代裡,也有利用手頭的筆桿子為國為民發出自己的呼喊的。等到這新政權一建立,一切百廢待興之際,這些子知識分子們又紛紛投入各大教育事業中,有在高校發揮己身才能的,也有拿出自己的藏書,為祖國的文化事業添磚加瓦的……

如此種種,且不一一而述,只說這程蝶衣看著這亂得一團糟的局面,只覺得什麼都該做,卻又什麼都因為沒有個具體的章程而一時間無法得以落實。為此,程蝶衣在同顏鴻相處的時候,沒少拿這些問題去問顏鴻的意思。他們兩人都有志一同地認為教育乃是國之根本,所以,無論如何這娃娃們的教育問題得先解決好了。只是,華夏數千年來對於教育這一塊便是偏重於四書五經之類的大部頭,自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放在現在這時代,卻也有些不大合適的。只是,這朗朗上口的《三字經》、《千字文》等用作孩子們的啟蒙書籍,給他們奠定最基本的世界價值觀卻是合適的。至於其他方面,他們也的確應該跟西方社會學習,將一些科學技術理念給引進進來。

等到從小學到中學的義務教育體系給捯飭出來,又將各個年級學生的教科書的編排任務大綱傳送了下去,顏鴻看著程蝶衣不顧身體捯飭出來的策劃書,看到程蝶衣將剪紙、琴棋書畫等陶冶情操的課程也合理安排進了這些課表中,最為可愛的一點卻是程蝶衣大手一揮,竟是給各個地方學校的學生下了個命令,在校學生在校所穿的校服須為漢服,只是大致上卻可以根據各地的地方特色加以適當的修飾。

想到程蝶衣那愛惜自己羽毛,接近於吹毛求疵的性子,顏鴻忍不住指著這策劃書上的這條,摟過程蝶衣輕輕地笑出了聲來:“你倒是喜愛漢服。”

“我便不明白了,那些子西裝革履的有什麼好看的,還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最好。你既然將這權力給了我了,自然得由著我的想法來。”

“我自是依你的,只是,你可想過沒有,這麼一批校服的費用,牽涉到地方上的各大勢力,也萬沒有你想象中的這麼簡單。須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顏鴻倒是覺得程蝶衣此言也是極為合他脾性的,棒子國有出席重大節日的服裝,東瀛也有那和服,華夏雖說有唐裝旗袍作為支撐,到底只是少數,而不是一種舉國皆重視的精神文明上的尊崇。想來,這也不得不說是文化傳承過程中的一種遺憾。

“我既然定了這章程,便是一年不成,五年、十年總能夠做到的。”還真是程蝶衣的性子說得出來的話。

“豆子要做的,自然是都能成的。我說你這陣子怎麼找了裁縫來買了大批布料在那裡折騰,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不若你換上那套蒼青色漢服,讓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