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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婚妻子西施的那一瞬間開始,所以事態的發展便都由不得你我了。
“不如讓西施會大王獻上一舞如何?”鄭旦看著我笑道。
我微微皺眉,她的意思我又豈能不知,她定是恨我搶了西施之名,既然西施以善舞出名,那她便是要我不打自招,自露馬腳了……
傾城舞
看著鄭旦,我突然替她和夷光感到可悲,就算現在證明了我不是西施那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的那個人不是她,那即使她是西施又如何?如果范蠡心中那個人是她,那她是不是西施就都不重要了,畢竟范蠡喜歡的是一個人,而非一個名字而已。而且此時證明夷光是西施,她無非也只能落得個悽慘入吳的下場而已。
“怎麼?西施,不跳麼?”鄭旦看著我,笑,那笑意裡多的是興災樂禍的意味。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如果此時我不跳這一曲,那麼勢必要解釋許多,那我不能講話的事實就會立刻暴露,而且此時若在吳王面前揭破這彌天大謊,萬一他老人家來個“龍顏大怒”,那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夫差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大王,香……西施她……”莫離有些急急地上前一步,似要為我解釋什麼。
“西施,還記得在苧蘿村的時候我歌,你舞嗎?”鄭旦打斷了莫離的話,看著我道,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我淡淡地看著她步步相逼,以鄭旦的性子,只要能夠逼我到絕境,只要能夠看我出醜,她便會覺得是替夷光報仇了吧,就算這對她對夷光都沒有任何好處,她也會如此做吧。
“漁燈暗……客夢迴……一聲聲滴人心碎……” 轉身不再看我,鄭旦緩緩張口,口中便已哼唱起來,歌聲竟也宛轉動聽,時而如曉風拂水、冬日煦陽,時而如高山流水、泉水叮咚……只是那詞意隱隱透著悲切,定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暗指夷光此時的悲切心境,要我知難而退吧。
騎虎難下了麼?
咬了咬牙,我雙臂微垂,大氅緩緩滑落在地,內裡是剛剛在房內的時候華眉拿給我的一件白色舞衣,想來就算此時不用表演,再等些時候還是要與眾人一起表演的。
上帝,此時我真是慶幸自己學過那曾經自以為無用的玩意兒。
寒風吹過,白色舞衣迎風揚起,陣陣梅花瓣隨風飄落,飛舞於空中,真真有乘風歸去之感。
抬臂輕揚,好冷,我不禁微微皺皺眉,瑟縮了一下,抬眼卻從眾人眼中見到了驚豔。
腰肢如水般柔軟輕舞,幾個旋轉,似是漫不經心地舞著,我卻在腦中搜尋學過的舞蹈,但卻似乎沒有一曲是合乎此情此景的,西施善舞之名聲傳在外,若我此時只是一個空有其貌的花架子,豈不露出馬腳?
再一個旋轉,一瓣梅花自我眼前飄落,我回身忽見夫差身旁的女侍手中所捧的裝著熱水的陶罐,那該是用來取暖的吧?
此時夫差正手持一支三腳酒鼎,微微啜了一口酒,狹長的雙目卻自始至終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過。
腦中靈光乍現,我微微揚唇,一個旋身,腳下輕移,轉眼已到夫差眼前,夫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是想知道我想玩什麼花樣一般。
我低眉斂目,蘭指輕翹,雙手柔柔自夫差手中取下那酒鼎,轉身揮袖,幾枚花瓣便自然落於那酒鼎之中。
此時正好一曲歌罷,鄭旦也正愣愣地看著我,我便正藉著那最後一絲尾音,轉身柔柔地旋跪於夫差之前,水袖輕揚,指尖輕點,自那侍女手中的陶罐之中接下熱水,回身獻於夫差之前。
冰天雪地之中,我手中的酒鼎之內冒著嫋嫋熱氣,幾枚花瓣輕微地捲曲著飄浮其間,似是散發著淡淡幽香一般。
“嗯?”夫差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