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而已。

水木華堂看著對面的牆壁,他、悅菱與小麥三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朦朧而美好。

“寶寶,如果我告訴你,我最大的期望,就是和你、小麥一起這樣安靜的生活,你會不會相信?”

“我信。”

悅菱把手放在小麥的肚子上,輕輕捏著他的小肚皮。她依稀記得,小麥從前晚上鬧肚子疼,她就是這樣去揉他肚子的。

“晚安。”他吻了她的額頭。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桌上留有一張紙條。

【小麥還在睡,怕他醒來不好帶走,先抱回去了。謝謝寶寶,昨夜很美好。】

悅菱怔怔地看著紙條。

小堂就這樣走了……她不明白他匆匆來了又走,意義何在。

到客廳裡的時候,她發現黎翊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節目沒有開聲音,但他對著螢幕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什麼。

“翊哥哥,”她問他,“小堂和小麥什麼時候走的?”

黎翊一邊說著話,一邊看了她一眼,他盯著她,笑了笑,嘴裡卻依然說著自己的話。

今天上午十一點,她還要去馮利欽那裡還課。午飯也大概要在他那裡吃了。她簡單地和傭人安排了一下黎翊的康復鍛鍊和飲食,就在保鏢的護送下,往c大趕去。

深夜,華盛頓醫院。

瑜顏墨正在病房裡,陪著“悅菱”。上次被刺殺之後,她便藉機讓臉部“受傷”,纏上了繃帶,因而連常天啟也沒能發覺她並不是真正的悅菱。

“你認定,他還會派人來殺我嗎?”假悅菱問瑜顏墨。

“會。”他支著下巴。

“但是你這樣沒日沒夜的守著我,他沒有下手的機會。”

瑜顏墨看著繃帶間的那雙眼:“那麼,他很快會製造機會的。”

就彷彿是為了立即印證他的話一般,深夜的病房裡,手機聲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常天啟的助手。

“瑜先生,我們現在得到最新的訊息。有關您貨輪參與非法運輸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不過,需要您明早上九點即到紐約完善相關手續,您看,您是派人來,還是親自來。”

“親自來。”他說。

不親自去的話,怎麼給子規制造殺人的機會?

“常天啟身邊也有兇手的人?”女子問瑜顏墨,“還是,常天啟本身也……”

“未必。”瑜顏墨起身,“兇手可以作用國會的上層建築,說不好,是常天啟的政敵。”

可是,常天啟的政敵,為什麼要害悅菱?而且,在他所調查的叫子規的人裡,並沒有能和常天啟有利益衝突的對手。

“我先去。”他對女特工示意,“你這次,放他走……”放殺手走,然後跟蹤過去。

這麼好的機會,他一定要揭下那個兇手的面具。

否則的話,他和悅菱,將會永無寧日。

福特車停在了c大教師宿舍下,馮利欽剛好上了課回來,已經在樓下等著悅菱。

“馮老師好。”悅菱笑著上前。

“馮教授,學生又來補習啦?”守門的人問馮利欽,悅菱來了幾天,每次都是墨鏡口罩,想不讓守門的注意也難。不過幸好她是男孩打扮,否則的話,謠言早就滿天飛了。

“對了。”悅菱拿出一個保溫杯,“這裡面有我的小心意哦。”

“是什麼?”馮利欽好奇。

“我昨天熬的冰糖雪梨。”悅菱遞給他,“昨天聽到馮老師在偷咳呢,秋天有點乾燥,老師喝一點吧。”

“謝謝。”馮利欽接下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上樓了。

“他們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