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至少是一週以前了。看這種物質的分解程度和殘留程度,大致可以推算出,她最近的這段時間,是沒有接觸到這種物質的。如果再過一週,或許她血液中就不會有什麼殘留物了。”

“那她會恢復正常嗎?”瑜顏墨聲音陰沉。

“恐怕……”柳清葉吞了下唾液,“正常人可能會比較容易,但她本身就在懷孕晚期,本身情緒也比較抑鬱,大腦又受過傷,怕是……很難恢復。”

瑜顏墨不說話了。

心中只是暗暗的咒罵了一聲。

水木家居然有人給悅菱下毒?水木華堂到底在幹些什麼,連這種事都沒有發覺。

“不許她走。”良久,他終於命令柳清葉道,“等她治療完畢了,隨便她怎麼樣。”

但柳清葉過去的時候,悅菱已經準備要離開了。

“謝謝柳醫生了,”她很禮貌地對柳清葉說,“每次都這麼麻煩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這麼客氣,讓柳清葉心裡覺得很不好受:“怎麼不叫舅舅了?悅菱,你現在妊高症,不適宜出院。還有,你是不是最近心情很低落?”

悅菱聽到低落兩個字,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

她不想和別人說自己心情不好。

一開始她總哭,大家就會來安慰她。但她總是遇到事,總是哭個不停,到後面,別人還沒煩,她自己先煩了。遇到一點事情就用哭來面對,什麼問題也沒解決,還有種她就只會哭的感覺。

所以現在,她決定什麼都不說,也不哭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柳清葉今天已經試著好幾次和她溝通了,但她還是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柳清葉明白悅菱目前的情況,最好是用藥。

可是她又有妊高症,他手中針對這種棘手病症的藥或多或少都有副作用,因而也不敢對她亂用。

唯一能做的,只是對她進行心理疏導。

可她不但十分排斥抗拒,還堅持要離開。

“悅菱,”柳清葉試著從其它角度去解決問題,“聽說你外公患有胃癌,你能不能回去幫我問問,看他願不願意過來接受我的治療。拉斐爾這邊的惡性腫瘤治癒率是非常高的。”

“謝謝柳醫生,我回去問問外公吧。”悅菱禮貌地回答。

柳清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治療癌症的技術,全世界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全球不知道多少的了絕症的富豪天價請他過去協助治療,他還得看自己的檔期和心情。現在腆著臉要給水木罡治療,悅菱還一副隨便的口氣。

但體諒到她確實是患有抑鬱症,對於生活中的任何都缺少感知,他也不怪她。

“悅菱,水木華堂現在還不能從我這裡出院,你要不要留在這裡照顧他?”柳清葉搬出水木華堂,按照悅菱的個性,親人朋友需要她,她一向是非常樂意伸出援手的。

可是悅菱一副淡淡的口氣:“小堂有醫生照顧,應該沒什麼大礙吧,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的,只會添亂,還是回去比較好。”

柳清葉幾乎要流眼淚了:“可是……悅菱,瑜顏墨也在這裡,他昨晚上失血過多,還有生命危險……昨天,他做手術的時候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你忍心拋下他離開嗎?”

說著這話,柳清葉在心裡吐了個稀里嘩啦的。

做手術是要麻醉的,瑜顏墨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個字,不過為了留住悅菱,他也不怕噁心自己了。

悅菱聽到瑜顏墨的情況,睫毛閃動了一下,這一次,她的語氣稍稍猶豫了一點:“他……大概也不想見到我的吧,再說了,我們還有關於孩子撫養權的事情沒處理好。要是見面,肯定又會不愉快的。”

這樣的悅菱,和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