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瑜顏墨接到市長的親自邀請之後,臉色會這麼難看。

他彷彿已經看到水木華堂嘴唇彎起的弧度有多誇張。既然他算定自己不敢帶悅菱,那他偏要賭這一把,帶著悅菱盛裝出席。

她是愛我的。

他狠狠地對自己說。

他腦海裡出現自己性命垂危時,她哭紅的眼,以及她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如果他死,她不會獨活。

都是因為常雪撿到了他的藥,所以她才會撒那些彌天大謊。

瑜顏墨,你怕什麼……

只要她愛你,水木華堂,或者是這世界上的任何人,你怕什麼?

她一定是愛我的。他看著她的眼神偏執得可怕,讓悅菱心裡有些發毛。從昨天他接到那個電話,通知她要去參加一個宴會開始,他的眼神時不時就會出現這種可怕的神色。

這種時候,他盯著她,目光像一個漩渦,要把她吸進去,彷彿她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要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瑜顏墨,”她弱弱地叫他,“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好像……”

你好像不希望我去參加這個宴會一樣。

“我答應過你會給你自由,”他的神色冰冷,“所以會帶你去任何重要場合,不會再關著你。”

悅菱委屈地鬥手指,因為不能關著她,所以就這麼不高興嗎?

他這種態度,讓她覺得追求自由好像都成了一種莫大的罪過了。

突然,他野獸般地壓了過來,就在瑜家的大客廳裡。

“取悅我,現在。”他陰鷙地看著她,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不由分說,咬住了她的嘴唇,使力地吮著,手伸入她的裙襬之中,上下瘋狂地掐捏著。

他這般毫無緣由地侵佔和要求,讓悅菱只能下意識地反抗。

“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這已經是從昨天接到電話開始到現在的,不知第幾次出現這種事了。

他總會這樣莫名其妙地看她一陣,然後就爆發似的需求她,而且這種時候,他彷彿都忘記她還懷有身孕。他的緊張和他的煩躁,她都能感受,可是她不能任由他這樣放任和沉溺自己的情緒。

“大公子,車已……”傭人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沙發上發瘋般壓著女人的瑜顏墨和使勁掙扎的悅菱。

瑜顏墨咚的一聲翻下了地。

衝到牆角那尊中世紀的騎士鎧甲處,唰的一聲抽出寒光閃閃的劍,提著往傭人走過去。

“大、大公子……”傭人嚇得雙腳發軟,跪在了地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來打擾他們的,剛才,是瑜顏墨讓他去備車的。他只是備好了來通報一聲,怎麼想得到走進來就看到這種場景。

“瑜顏墨,你做什麼!”悅菱也嚇到了,她急忙跑過來,抱住他的腰,想把他往後拖。

“瑜顏墨,你瘋了嗎?”見他執意甩開自己往傭人走去,她轉到他的面前,用整個人擋住他的胸膛,“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去抓他拿刀的手,“你不要這樣嚇人。”

瑜顏墨的眼光落在悅菱的身上,她立刻打了個抖。

他的目如三尺冰,幾乎要把她凍僵。他看了她足足三秒鐘,這之前,這中間,這之後,寒冷的神色未有絲毫變化。

片刻,他哐的扔掉了手裡的劍。

“走吧。”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衫,也不等她,徑直往宅子大門處走去。

車隊已經開過來了,最中間的那輛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前,瑜顏墨開啟車門,一直沉著臉,讓悅菱先上車,然後自己才從另一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