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微微輕顫,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不適。

君淵寒立馬停下了步子,遲疑的看了看蹲著的水月,又轉頭看向正在激戰的眾人。

幾股力量交叉相撞,周圍的樹木早已經被靈力和內力摧毀,四處到處都是枯木殘枝,遍地狼藉。

大雨中,視野也不是那麼的清楚,雨水吹進眼裡,使得每個人的動作都放慢了半拍。

除了被圍在最中間的童果。

似乎這惡劣的天氣就是為她而生,一道閃電劈過,一聲響雷炸響,帶著令人生畏的力量,震撼到了每個人的最深處。

而她,卻跟隨它們的速度,手中的利甲準確無誤的攻向每個人的要害。

其餘的人只能提心吊膽的防守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機會,完全處於了被動狀態。

以一敵五,童果簡直就是輕鬆之極。

水月自然也看見了,更加快速度修復著魎胸口的傷口,可她似乎卻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魎的傷口也一直毫無起色。

轉頭又焦急的看向大雨中的幾人,水月狠狠咬了咬唇,鮮血緩緩溢位,手中的動作依舊。

那種感覺。。。又來了。。。

似乎,自己的某些東西正在被她吸收。

水月緊盯著大雨中的幾人,準確的說是突破了柳彬和君沐塵幾人的包圍圈,看向童果脖子上的屍玉。

這樣的力量。。。他們絕不是她的對手。

自己的靈力又時有時無,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還會拖累他們。

水月把視線再轉移到其他的人身上,每個人都是聚精會神的迎敵,可眼中的恐懼充分的描繪出他們心中的不安。

而童果卻依舊輕鬆的與他們周旋著,妖豔的血瞳中充滿著萬分的不屑,修長的指甲不停的往下滴著猩紅的液體,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淒厲的血花。

似乎在她眼裡,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一提,完全威脅不到她。

這就是一場以她為主宰的遊戲,僅此而已。

童果動了動手指,身子又開始快速移動。

水月也握緊了拳,咬著牙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現在看來。。。只能賭一賭了!

水月在心中做了決定。

左手一揚,白光一現,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藥瓶。

沒錯,這就是當初老婆婆交給自己的那些藥。

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再這樣下去,柳彬他們很快就會撐不住的。

自己似乎也不能。。。

還不待水月繼續想下去,她被胸口突然傳來的疼痛驚的立馬猛地吸了一口氣,甚至連手中的藥瓶都拿不穩了,手中的藥直線下墜砸到了地上。

強壓住心口的不適,水月極速伸手想抓住下墜的瓶子,步子在風中微晃。

另一邊,柳彬堪堪捂著自己的左肩,鮮血緩緩順著衣襟流了出來。

童果也笑的越加狂妄起來了。

“怎麼了?!”君淵寒本來還是去幫他們,可這時卻又察覺到水月的異常,眉頭一皺,連忙跑到她身邊扶住了她。

“藥。。。”

水月湊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指著地上迅速被泥水濺透的白玉瓶,嘴中又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藥?!藥。。。”君淵寒也隨著水月不停的喃喃著,滿是擔憂的黑瞳慌忙看向不遠處地下水月指著的瓶子,他立馬扶著水月半跪在地上,自己伸手將地下的藥小心的拿了起來。

“藥!我拿到了,小九,我拿到了!”君淵寒舒展了眉頭,安慰著開口,一隻手扶著懷中的水月,一隻手快速拾起地上的白玉瓶,顫抖的拿到水月面前。

可懷中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