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忠義之後不只姑娘一人,他們今天既能出賣姑娘,將來有一天也會出賣別人,姑娘或可以不計較自己的身受,但卻不能不為別人著想。”

沈書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謝謝你開導我,我聽你的就是,只是他們已經離開住處了,上哪兒找他們去?”

傅天豪道:“這不難,只要他們還打算救姑娘,他們就絕不會遠離。”

沈書玉一雙美目中突然出現一種令人心跳的異彩,微一點頭道:“好吧!那麼咱們走吧!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走多遠的路我都願意。”

傅天豪心頭猛地一震,連忙躲開了那雙目光,邁步往前走去。

沈書玉跟上了他,道:“我說的是實話,也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口的。”

傅天豪暗暗一嘆,道:“姑娘的心意我懂,我也感激,只是姑娘應該知道,我是個難以紮根也無法紮根的江湖人,姑娘也應該知道我的處境……”

“我知道。”沈書玉道:“我不也是一個人從塞外大老遠地跑來京裡的,路上的日子你清楚,我叫過一聲苦,皺過一下眉沒有?而且我冒的風險也不比誰小,事實上這種日子我也早已經習慣了,當然,一個女兒家,尤其是一個弱女子,碰到苦難總是難以抗拒的,可是,總不能為了這,就一輩子不嫁人,就永遠讓人當成累贅呀……”

傅天豪道:“我不是視姑娘為累贅,也從沒這麼想過,事實上我只是不願也不敢拖累姑娘。”

沈書玉道:“我自己都不怕,你又怕什麼?難道你能一輩子不成家,一輩子都待在江湖上麼?”

傅天豪苦笑一聲道:“事實上,據我所知,江湖人沒幾個願意也沒幾個敢成家的。”

沈書玉道:“沒幾個那總不是沒有,是不?”

傅天豪道:“話是不錯,只是,姑娘,你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江湖事,凡是江湖人成家的,有幾個夫妻能白首偕老的?也許若干年後,也許就在成家的第二天,甚至可能在當天夜裡,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妻離子散,甚至於血染洞房,難完花燭……”

“我不怕。”沈書玉道:“只要能跟著你,哪怕是隻有一刻我也知足。”

傅天豪一陣激動,道:“姑娘這是何苦。”

沈書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傅天豪也不過世間一平……”

沈書玉搖頭說道:“你不用說那麼多,也不用再說什麼,都不是理由,也不足以動我的心,除非你根本就不願意要我。”

傅天豪道:“姑娘忠義之後,也是位孝女,對姑娘這千里迢,不避風霜,不辭勞苦,不畏艱險,你隻身上京救父之舉,敬佩……”

沈書玉道:“我不要你敬佩,我只要你告訴我,爺要不我?”

傅天豪苦笑道:“姑娘,你這是何苦,我行走江湖,過的刀口舐血生涯……”

沈書玉道:“不跟你說了,別跟我說這些!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現在要跟你,現在我父親身陷囿圄,危在旦夕,我願也不該談這些,我只想聽你一句話,我等的是將來,傷不來自大漠麼?將來我可以到大漠找你去。”

傅天豪好生感動,也難忍激動,實在不忍再說什麼,暗咬牙,道:“姑娘既然這麼垂愛,我只有這麼說,只要我還能到大漠去,我在大漠等姑娘就是。”

沈書玉突然哭了,她低著頭哭著說道:“有你這句話,將我就是累死在半路上我也甘心。”

傅天豪沒說話,人家對他如此深情,這般真意,他還能什麼?又還有什麼好說的?

口 口 口

章小鳳興沖沖地進了‘九門提督’府,迎她進門的是‘九門提督’的總管福桐,福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