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得罪、得罪。”

“放肆!”楊鐵槍一吹鬍子一瞪眼:“我楊鐵槍的家裡,怎麼會有賊囚之徒?!”

楚羽語音一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退不得。

冷若芊反道問:“既然楚公子,口口聲聲是追緝賊囚,那麼,姑娘多嘴問一句,賊囚姓是名誰?所犯

何罪?請楚公子一一道來如何?”

楚羽語塞,一時竟是回答不上來。

——要是說追拿的是辰沅,自己就要先認下了非法綁架義兄家眷之罪;若是回答追捕的是那神秘蒙面人,那麼,又所為何罪呢?更況且,也不知那蒙面神秘人是何方神聖!這一旦說將了出來,只怕討要人不成,罪過已先行自認,加上再有舒楊鐵槍這個公認“第一耿直朝臣”在旁做證,只怕這輩子都不易翻身脫身。

楚羽只得冷哼道:“也罷!算楚羽看走了眼,就此告罪!叨擾了!”說完,還瞪了冷若霜一眼。

楊鐵槍這時發話了:“媽了個巴子的!俺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是有蔡京家的大小子蔡攸給撐腰,所以近些日子滿皇城到處充字號架樑子也沒人敢惹。你奶奶個腚溝的就你一個小王八羔子有種是不是?沒踩著你楊爺爺的地頭,俺也不吭聲;但是你要踩到俺們‘兵部’的一根毛,就算蔡京那老小子親自出面,俺與‘托塔天王’萬大哥一起,敦請萬歲爺來評評理,看看你個小兔崽子,倒底長几顆腦袋瓜子!”

楚羽一聽,忙道:“別、別、別,都是晚生那些沒用的手下看走了眼、誤報了令,楊老爺子舒要誤會才好。”

楊鐵槍大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哼!是誤會就最好。那你還杵在我家門前幹你老孃?還不滾遠點?是不是還要進來搜一搜老子的窩兒?嗯?!”

楚羽躬身道:“不……不敢。”

冷若芊輕笑道:“楚公子不打算進來坐一坐嗎?”

楚羽冷笑道:“楊老爺子請了,晚生這就告退了。”

當下,“青衣樓”一干人,自楊鐵槍府邸,狼狽的退出,走不多遠,孫驢不禁問道:“公子,不若我們返回去硬闖強搜,那兩個在逃的賊男女,一定還窩藏在楊府裡面!”

楚羽恨恨地道:“不可胡來!這姓楊的老傢伙,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可是紅的不得了,其族中曾出現一位大儒,做過當今聖上的啟蒙帝師,其侄兒‘紫貂’楊弋捷為熊東怖所害、也曾驚動皇室,太后大為憐憫,下旨追封厚葬(參見《西洋鏡》卷),而且這老兒也跟高太尉交好,要是惹毛了他,向聖上參了咱們一本,加上李綱老匹夫和龍傲骨那幫‘御史臺’的孫子加鹽添醋的,只怕蔡少傅也抵不住他們這場聯手發難。這擺明了是設計好的陷阱……”

蘇磨道:“依屬下看來,對方似乎不僅志在於此,這裡面怕是還有陰謀……”

“哼!且休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按照原計劃,我還必須要去會一個人。”楚羽發狠道:“就算安東野救得了辰跛子的姐姐,他也防不了我有這一招!”

楚羽今日在先後會晤安東野和柴如歌之後,就急匆匆的趕去赴第三場約會,在“鳳凰臺”臺下,與“不期而遇”的“刑部”大佬閻羅王短暫交鋒、又在梁發的安排下,上演了一場“親民秀”和“假刺殺”,一直牽絆至此,他仍然執意去見“那個人”——

“那個人”倒底是個什麼人,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曉。

孫財也不知曉。

這時候,孫財正奉了梁發之命,一路急趕,趕往“山河社”,去檢視關押在那裡的辰沅姑娘,是如何被神秘蒙面人救走的。

“山河社”守備森嚴,楚羽之所以放心將制約辰源的人質辰沅囚禁在彼處,因為裡面住了個在皇族內、朝堂中、武林裡、江湖上都聲名赫赫如雷貫耳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