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件衣服就來。”

蘭兒正在修煉女媧娘娘傳下的“煉石補天功”,聞言站起身未,微微一笑道: “公子一個人去應酬吧。我今天不想露面。”

葉昊天剛想詢問其中的原因,便見蘭兒明眸一閃,低聲笑道:“出席茶道的盡是男子,我可不想被人家看來看去。再說,倭人的茶道有傳茶之說,多人共用一隻碗,想來就不舒服。”

葉昊天“呵呵”笑道: “那好,就請娘子隱身歇息,好好體會‘藏嬌錦囊’的滋味。”

蘭兒嬌嗔地瞄了他一眼,隨後飄身進入乾坤錦囊。

柳生恕仁正神態輕鬆地站在客廳裡,見到葉昊天時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感激地道:“專使大人幫我們找到了失蹤多年的神器,而且佛經也講得天花亂墜、頑石點頭,令每個人聽後都有如夢初醒的感覺。真的要多謝您了。”

葉昊天趕緊謙讓:“我也沒想過能找到八尺瓊曲玉,那純粹是運氣好,也是貴國吉兆已降,該有此喜。敝友有個打小養成的毛病,每次交手必要折損人家的兵刃。為此我沒少教訓他,可他總也改不了。誰曾想這次竟然因此建功!”

柳生恕仁本來一直感到奇怪,不知道西門龍為何好端端上去折了人家的禪杖,結果暴露出八尺瓊曲玉來。現在他還沒來得及發問,便讓葉昊天封住了口子,於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貴友神功蓋世,定然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天師。足利大將軍想再見他一面,因此著我務必將他請到。”

葉昊天將手一攤。很是惋惜地道:“哎呀,您不早說。他見比試結束,昨晚便早早離開了。”

柳生恕仁乍舌半天,然後道:“尊夫人呢?大將軍所請的人中也包括了她,她領銜演奏的《霓棠羽衣曲》端的是人間絕響,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葉昊天嘆了口氣,答道:“娘子微受風寒,身體不適,無法前去,實在抱歉得很。

柳生恕仁關心地詢問了幾句。試圖邀請蘭兒前去,都被葉昊天一一婉拒。於是他只好請葉昊天孤身前去用茶。

此刻的大將軍府已是張燈結綵,裡裡外外裝飾得金碧輝蝗。威嚴雄壯地府門前一字排開十餘人,個個衣著光鮮。神態不凡。他們的目光遠遠地落在長街盡頭。似乎在靜待貴客到來。

葉昊天剛剛轉過街角便一眼發現了那些人,不禁感到有些詫異。等到他發現足利義滿本人也在其中時,更是感到驚詫莫名。

氣勢不凡的大將軍怎麼會親自等在門外?難道倭國的茶道真的如此多禮?還是連番失利令他改了性子?

葉昊天緊走幾步向等在門外的諸人行禮,口中叫道:“承蒙大將軍親自迎接,本使愧不敢當。木谷先生、龜山先生也在。真是太好了!”

木谷虛和龜山先生連忙還禮。

足利義滿連聲客套:“田專使棋畫雙絕,更難得精通佛理,已被敝國朝野上下尊為‘菩提上師’。如今大駕光臨,本人甚感榮幸。請,裡面請!”說完將身一側,讓葉昊天入內。

一行人在將軍府中繞來繞去,穿花度柳,扶石依牆。走了好久,終於來到府後一個十分幽靜的小院前。

小院圓門上方題著“茶禪一體”四個宇,旁邊還有一幅對聯,分明是:“一卷經文,紅楓溪邊真慧業;千秋霸業,百萬軍中品香茗。”

葉昊天見了眉頭一皺,但覺對聯之意與“茶禪一體”並不相配。上聯還有些儒稚之氣,下聯卻霸氣十足,形成彼此矛盾的兩個方面。言為心聲,這大概就是足利義滿內心的寫照吧。

眾人緩緩進了小院,入目是幾十株紅白相間的櫻村,花蕾綻放,香氣四溢。不待吩咐,那些人便各自選了一棵櫻樹,面對櫻花閉目靜立。

足利義滿招手讓葉昊天走近前去,面目和藹地解釋道:“先生莫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