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能在俄羅斯如魚得水,真是令人稱奇。”最終樸宰亨還是覺得太尷尬,主動開口找話題談談,其實他真正的問題是想問現在幹什麼去。

“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林野面露笑容的回答道,現在的生活狀態本身就是這樣,家裡那位喜歡在上位的政委大人才是真的老闆,過的也是老闆的生活。至於他自己,白天給毛妹賺錢,晚上陪毛妹睡覺。

現在就能他處在打工狀態,親自出面解決問題,至於家裡那位平時越來越往花瓶發展的政委大人,怎麼會出面解決這種小事呢。

二十分鐘之後,在一座廢棄的工廠面前,幾輛越野車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的林野拍了拍車門道,“日產的汽車確實適合道路不好的環境。”

“其實我們的現代汽車也不差的!”緊接著跟下來的樸宰亨聞言補上了一句,不過他這種愛國表現的不是時候,至少林野並不買賬。

“承認對方強大的地方並不可恥,當然吹過分了倒是挺無恥的。”林野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就把目光放在眼前有些荒涼的建築上,一些地方還能依稀看出來俄文的標語,按照他的理解,應該是安全生產、多快好省之類的標語。

這家已經鏽跡斑斑的工廠,和樸宰亨、清水謙介背後的企業一樣,是一座鋼鐵廠,不少地方還能看出來當初的熱鬧景色。但現在已經不復昔日之輝煌,就像是一個絕世美女,幾十年後說不定也會變成一個一臉皺紋、缺少門牙的老太太。

很快一個老毛子從廠房中出來,見到林野耳語一番,然後點點頭帶著眾人進去。周圍散亂堆著的的鐵條、槽鋼讓林野深感浪費。這要是在國內早就被拆的連螺絲釘都剩不下,統統打包到廢品收購站變現了。

“有個好爹就是吊啊。”林野十分感懷的腹誹道,遺產還能撐著俄羅斯這麼多年,簡直壕無人性,怪不得俄羅斯每次閱兵的時候奏樂都有那首紅軍最強大【我爹最強大】。

進入廠房當中,雖然入眼一片破敗景象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只要收拾一下鋼鐵廠還是能運轉的,至少電路沒有損壞,因為廠房最中間的大燈都在亮著。

“就是他們幾個!”林野指著中間被五花大綁的幾個人問道,“是尼古拉耶夫的人麼?他們老大都在體驗鳥語花香的生活,一些手下還不安分?”

“林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樸宰亨的面色有些僵硬,感覺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劇本,怎麼好好的談生意,一下子似乎變成黑幫恩怨的劇本?不過不對啊,眼前的中國人同樣是黑髮黑眼,站在一群俄羅斯人中間滿是違和感,這不合常理。

“一些競爭對手而已,樸先生不要驚訝,幾天前一個日資鋼鐵的企業和你的目的一樣,只不過我們之間的溝通不太良好,所以他們準備別人合作。”林野莞爾一笑指著眼前跪下的幾個人道,“那,這都是那些本子的合作者。”

畢竟是林野主動開黑店,清水謙介的住友不願意就範是可以理解的,尋找其他人合作很正常,同樣林野讓帕利亞洛夫幫忙,收拾掉清水謙介的合作者,這也是正常的。

既然都正常,那現在這些尼古拉耶夫的手下被抓,就不要怨天尤人,吃這口飯就要想到今天的後果,嘆了一口氣林野道,“這些人準備怎麼處理?”

“我們老大的說,看你準備怎麼辦?決定權在你的手裡。”為首的一個壯漢低頭道,他口中的老大自然是帕利亞洛夫。

林野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明明是帕利亞洛夫和尼古拉耶夫兩人有仇,現在決定權卻給了自己,這簡直是一個在明顯不過的坑,就等著他往裡跳。

一瞬間借刀殺人、李代桃僵等等詞彙閃進林野的腦海;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仇,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你帕利亞洛夫收拾這群喪家之犬很費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