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緋留下,不許我帶走。

怎麼辦?親吧,我鼓起勇氣,親下去,在嘴唇相觸的瞬間,我看到一個人走進來,不,是兩個人,可我只是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不由一驚。

接吻戲就這樣被定格了,像是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

“你的初戀來了。”平安戳了我一下,竟猛地把我推過去,我險些摔倒,抬起頭時,沐嬌就在我面前,那麼近,那麼親切。

人群中有人咳起來,我和沐嬌的事情是人人盡知的,當年的滿城風雨就是因為她的離去給我造成了行為錯亂,在大雨裡等她,在雪花紛飛的季節裡等她,一個人走過長長的鐵軌,其實只是感到難受,班主任以為我會自殺,親自帶著學生來找我,然後是見家長,那時,我的父母對沐嬌充滿了仇恨,因為她使我的成績一落千丈,從前十名的位置摔下去,不再復甦。

案母說,她毀了我的前途,毀了我的人生,而我依然執著著,在很多年後走到一起,如今又分開,一種牽扯不清的情緒在激盪著,不知是誰換了音樂,迪克牛仔那破鑼般的嗓音傳過來,一聲聲,直扣著靈魂: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在痴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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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我說,再想不出其他的臺詞,那一刻,對雨緋來說是不公平的,不過,我已經忘了她,忘了一切,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兩個,面對面,把整個世界都遺忘了。

“還好。”她說著從我身邊走開,和走過來的雨緋擁抱在一起,這副情景,是所有人所猜不到的,個個目瞪口呆,整個世界震驚了。

她倆曾是最好的朋友,這是眾人所知的,但此時,人們想著,應該是情敵吧,其實,我也有些意外,雨緋一向是沒有這樣大度的表現的,今天此時她的行為,讓我有些感動。

中午用餐的時候,平安把我的座次調了一下,本是和雨緋在一起的,調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和才女一桌,還有趙奇、林姝可怡等,他的體貼讓我不知說什麼好,只在有酒桌上多敬他一杯子,說:“一切盡在酒裡,你知我知,就不多說了。”

平安說:“說什麼呢,我我兄弟一場,這麼說可就見外了。”

其他人見我們在打啞謎,問是什麼事,平安來了句:“男人說話,女人閉嘴。”結果引起眾怒,一個一個地罰他喝酒,他直嚷著做男人不容易,說兄弟,這可都是為了你,你害死我了,這酒,怎麼說你也得代我喝一半。

今天,沒有人問起昨天洗浴城裡發生的事情,在餐桌邊,多了一…

蚌同學,是警局的副局長,平安不停地敬他,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平安有點喝多了,去洗手間的時候有點東倒西歪,正好我也要去,就扶著他,沒想到聽到他罵罵咧咧,抓住我,幾乎倚在我的身上,說:“兄弟,也就跟你說,這個王強不是個東西,***張口就是三萬塊,一點不看在多少年同學的情份上,等機會我再找他的茬,別看他副局長,我一樣搞死他。”他說著打著酒飽,然後在洗手間裡吐得一塌糊塗。

他的話,讓我感到欣慰的同時,感到害怕,欣慰是他把我當兄弟,吐肺腑之言,害怕的是他所走的路,和我的人生相去太遠,我不敢說我不是一個壞人,但他,絕對不是好人。

平安回到位置上,繼續喝酒,跟沒事人似的,然後就開始吹,說他跟市長喝過酒,跟省長握過手,開始說還有人信,漸漸有些不靠譜了,竟說錦濤同志曾光臨過他的酒吧,跟他睡過覺。

有人喊小雨燕過來,把他給弄回房間裡睡覺去了,結果小雨燕過了好久才回來,目光裡有幾分倦意,看樣子他心情不好,把小雨燕當發洩工具使用過了,不過人家畢竟是夫妻,我們也只能裝作看不到。

趙奇也喝了很多酒,他是最不能喝的,只是要姝不停地敬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