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的呻吟,直扣著心扉,空氣漸漸冰冷,快要凝結起來。

或許,我應該給她借把傘,不過——我想起剛才苛琴要借傘傍我的,心裡似乎看到了一絲光明,趕緊衝出去,其實或許我應該在出去之前,告訴沐嬌,讓她等我的,因為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我不知道是有人送傘來了,還是她冒雨離開,總之,當我冒著雨手裡握著傘跑回來時,教室裡空空的,她人已經不在了,那一刻,我幾乎崩潰。

或許——一閃念間,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再一次衝進雨裡,追過去,終於在校園門口追上她,我喊她的名字,她回過頭來,見是我,驚訝的神色在臉上表露無疑,看著我,不說話。

而我,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走過去,把傘塞進她手裡,然後轉身跑開,或許,那是我一生中最狼煙的一幕吧,回頭跑的時候,竟撞到後面騎腳踏車的,我直接倒在雨裡,身上立即被汙濁的雨水浸透,太過慌張,爬起來就跑,似乎撞到的是個女生,聽後面隱約罵我沒長眼睛嗎,連聲對不起也不會說。

而我,只知拼命地跑,一口氣跑回教室,然後坐下來大口地喘氣,像是完成一項艱鉅的使命而感到說不出的興奮。

雨,更大了,開始伴隨著閃電,不時地劃過天空,在漆黑的天幕上狠狠地撕開一道口子,我站在教室門口,在想著是不是要衝出去,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不會有人來給我送傘。

深吸一口氣,衝吧,沒有什麼可以期盼的。

雨,每一點都很冰冷,很快就打溼了我的衣服,我拼命地跑著,跑著,似乎聽到人有叫我的名字,我回過身來,見到苛琴。

怎麼,只她一個人?

我停下來,她走過來,把傘偏向我,同時用疑惑地眼睛看著我:“傘呢?”

“傘?”我咳了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怎麼你一個人?他呢,不是送你回去的嗎?”

苛琴猶豫了下,回答道:“他——有事,就先回去了,再說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誰來送。”

她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這樣,我倒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只是一把小傘,根本就容不下兩個人,送她到家的時候,她的衣服也幾乎是溼透了,緊貼在身上,把少女身體的曲線給玲瓏地勾勒出來。

那把傘,沐嬌竟沒有還我,而我,也不便開口向她要,向她說明那不是我的傘,而是向別人借的,或許,她是想保留以作為紀念吧,紀念我們之間的那份已經逝去的愛戀。

我向苛琴說那把傘丟了,我要賠她,她說不必,給她做免費的模特就可以了,這樣,我只得答應下來。

因為畫畫的緣故,我們越走越近,也會一起答題,她向我借筆記,不會的問我,我也會偶爾翻她的書本什麼的,終於,我發現了她真下的字跡,這字跡和信上的字跡完全一樣,那信,竟是出自她的手。

神秘消失了,其實我有些失望,失望的同時,開始選擇遠離,開始找藉口不去她那裡,直到終於不用再去,至於到底為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或許是不想讓沐嬌誤會吧,還有一種很深的很可怕的東西在作怪,那就是不想讓人以為自己是個會攀龍附鳳的人,雖然我很窮,但我不偷,不搶,要努力作一個正直的人。

而她,是個人人皆知的大財主的女兒,追求她的人很多,包括天天都會來送她的那個男生,據說他每天都會寫一封信給她,已經有半年了,堅持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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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渾水,我不願意趟,更沒有心情,與有錢人的女兒,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免得被人揹後說三道四。

好依然繼續給我寫信,直到畢業,或許她早已發現我知道寫信的人就是她了吧,當然,這個我並不是很清楚,而更多的,只是感動,我不敢說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