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顧向陽又大笑起來,一伸手把如願攔在懷裡,緊緊抱著她道:“真是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

如願笑眯眯地說:“還想怎麼辦,直接辦啊!”

顧向陽神色朦朧地看著如願,手又不老實了,聲音低低的問:“那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哎呀,”如願打掉顧向陽的手,瞪著他說:“家裡有客人呢!”

“那你還撩撥我?”

“逗你嘛……”如願推了推顧向陽道:“行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三天之後我再撩撥你。”

顧向陽走了,如願靠在門上,一直目送他走進電梯裡,直到他的電梯門關上了,她都還捨不得挪開目光,站在那裡一直傻笑。

“如願……”身後的葛平秋叫道,嚇了如願一跳。

如願不好意思地關上門,羞紅了連。

看到她這個樣子,葛平秋也忍不住笑起來,難怪木如夜這麼疼這個妹妹,看到她笑得像個孩子似的,心裡的煩惱都要少一些。

“你有多餘的牙刷麼?”葛平秋問。

“有的有的,你等等!”

如願立刻去翻,找到毛巾和牙刷遞給葛平秋道:“這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浴室裡的東西你都隨便用就好了,洗衣機在陽臺上。”

葛平秋謝過,接了毛巾去浴室裡洗漱。脫下衣服,浴室裡的鏡子映出她身上的吻痕來,葛平秋閉上眼,手輕輕地拂過被吻過的面板,回憶著木如夜激烈卻不牢靠的吻。

鏡子裡的她連微微發紅,她忍不住笑起來,活到三十多歲,卻才第一次有了初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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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木如夜有急事要處理要提前返回坎帕拉,所以他們把樣品委託給坦尚尼亞的實驗室,就一起回烏干達了。葛平秋並沒有提前通知徐山,按照他的個性肯定又要來機場接,而且還是手捧鮮花的那一套,葛平秋怕尷尬,便直接回了家。

可是哪裡想到,她一回到家裡,就撞見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學生在床上翻雲覆雨?

她開門的時候,兩個人正忘情,女學生叫得很大聲,以至於連她進來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聽到。葛平秋忽然想起,從前徐山總是嫌棄她,說:“你能不能叫一叫,在床上像個死人似的。”

她忽然很想冷笑,看了一眼滿頭大汗,叫得此起彼伏的女學生,真想感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演技也是越來越好了。

葛平秋敲了敲門,兩個人還沒有察覺,徐山一個勁兒的往前懟,悶哼著,有些鬆弛的屁股晃來晃去,看得人反胃。

葛平秋又敲了敲門,女學生先看到她,嚇得直往後縮,拿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這套床單是她最喜歡的,去埃及的時候買的,現在只能扔掉,太浪費了。

徐山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驚訝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該回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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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平秋真的沒想過她這輩子也會經歷這麼狗血的場面,當初選擇徐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誠懇和善良。

葛平秋從小就是個好學生,對學習的熱愛超過對籃球場上打球的男生的熱愛,讀完了本科都還沒有談過戀愛,父母便把徐山介紹給她。

徐山是葛平秋父母的學生,從小城市考進來,比不得別人聰明機巧,但是勝在夠努力,父母都很中意他,覺得他老實,肯定不會欺負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葛平秋。

一開始也是有很多美好的,比如生病的時候,開啟門就看到他拿著藥和粥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外;比如凜冬日子裡,他揹著她淌過積水的道路;比如他總是記得每一個紀念日,會送她價值不菲的禮物;比如他脾氣很好,從來不曾對葛平秋說過一句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