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開互市了,關內的漢人可以組成商隊北出殺胡口,帶著布匹、藥材、茶葉、絲綢去搏一份富貴。兩百里路而已,除了毛皮、寶石之外,活牛活羊也可以成群趕回來,入關之後價格立馬翻番。

關內的漢人是高興了,一邊祈禱景陽皇帝多活幾年,一邊劃拉著手裡的財貨,看看能不能借歸化城的東風搞點生意,也讓家裡多收入些。

可漠南的蒙古人就有喜有憂了,土默特和喀喇沁部自然不會率先反對大明軍隊入駐歸化城,就算心裡對大明皇帝的決定有某種不詳預感,殘酷的現實也讓他們只能先倒向大明這邊。

但其它部落就沒這麼多顧慮了,鄂爾多斯部率先表達了立場,在其大臺吉察沙克的率領下集結了上萬兵馬,大舉南下,連續攻擊了河曲到榆林,以及寧夏前衛把守的多處邊關。

當地將領早就得到了預警,全部厲刀秣馬嚴陣以待,雙方各有死傷平分秋色。但大明邊軍是以逸待勞,鄂爾多斯軍隊則要長途跋涉,打不動只能撤。

眼見武的不成,察沙克又耍起了無賴。派遣使節前往榆林衛,當面向總兵蕭如薰提出了幾點要求;第一,釋放被俘的鄂爾多斯士兵;第二,退出歸化城;第三,賠償鄂爾多斯部的損失。

至於說鄂爾多斯吉囊額璘臣為什麼會率兵出現在興和城,察沙克的使節說那裡是土默特部的領地,鄂爾多斯部與土默特部交好,互相走動不關大明的事。

榆林衛總兵蕭如薰對遊牧民族這套把戲瞭然於胸,可他做不了大明朝廷的主,面對氣勢咄咄逼人的鄂爾多斯使節,硬也不是軟也不是,只能派兵護送其入京交予兵部處置。

結果使節千里迢迢進了北京,非但沒見到相關部門的官員,還被錦衣衛看管了起來,連內城都不允許進,只准在離城三里多的一座破廟中等候聖旨。大魚大肉更是沒有,院子都不準出,一天一頓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