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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蘇玉妍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笑盈盈地說了幾句留沈珂吃飯的客套話。
沈珂見了蘇玉妍那張笑得花般嬌豔的俏臉,只覺腳下一滯,竟再也邁不出一步了。
少時,太夫人傳飯。因是家宴,沈珂沈頊兄弟與蘇玉修幾個也都同坐一席,太夫人更是特意讓沈珂與蘇玉妍坐在她身邊——沈珂是稀客,蘇玉妍則是壽星。
古人吃飯頗為講究,盤盤碟碟磕碰間都只發出輕微的聲響,這一頓飯,遠比蘇玉妍在信陽老家吃得更為艱難,加上沈珂與她之間就隔了個太夫人,偶爾夾菜時,沈珂還故意碰上她的象牙箸,更令她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才熬到飯罷,丫頭們送上消食茶點,原本急著要走的沈珂竟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說過要走的話。
倘若武賢伯與宋德成兩人在家,沈珂就不必與這些女眷們呆在一起,可惜他們父子倆人此時都有公務在身,一個在朝中應卯,一個衙中理事,沒人陪沈珂說話,沈珂便能堂堂正正地留在這裡了。
蘇玉妍眼角的餘光瞥見沈珂那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裡就覺得特別煩躁——先前去定遠侯府特意拜訪見不著人影,這會兒他偏偏又不請自來,難道,他還真的是為了那什麼白玉並蒂蓮之說的姻緣而來?
而太夫人心裡裝著白玉並蒂蓮的事,也略略有些不自在,應酬了片刻,便藉著身子不適回屋歇息去了,臨走時特意囑咐宋氏代自己好好招呼客人。
宋氏也沒有客套,反客為主地以主人的姿態招待眾人——喜歡看花的去看花,喜歡看書的去看書,喜歡下棋的去下棋,唯有沈珂喜歡蹴鞠,武賢伯府雖有那牛皮織就的“鞠”,奈何卻無人敢陪他去“蹴”。
宋氏向來身子弱,又不愛活動,因此便與宋德書兩人坐在屋裡小聲說話。
談話的主題,由宋氏與宋德書兩人不約而同地引到了沈珂身上。
宋氏之所以提起沈珂,是想借機問一問是否真有那金玉良緣之說;而宋德詩提起沈珂,也是因為她對他說起的白玉並蒂蓮似曾相識。
宋氏問,“……方才沈珂說他的親事沈貴妃要為他做主,可是真的?”貴妃沈瑋足足比沈珂大了十歲,沈珂親母早亡,幾乎是由沈瑋照顧長大,說長姐如母,倒也恰如其分,沈瑋要為幼弟擇妻,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更。
第一卷 052、姻緣(下)
沈瑋比宋德書足足年長兩歲,宋德書嫁入沈家時沈瑋早已出閣,且於那一年由康王妃正位為太子妃,之後進入東宮,幾乎就再沒回過定遠侯府,因此宋德書對她的印象十分模糊,自然更不會知道她是否說過要為沈珂的親事做主的話了。不過,沈珂所說的白玉並蒂蓮,當初未出閣時,就好像有人提起過,只是事隔多年,她的印象也模糊了。
見宋德書輕輕搖頭,宋氏不免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便轉憂為喜——這事連宋德書都不知道,可見沈瑋這話也只對沈珂私底下說過。等父親武賢伯過了壽辰,自己就進宮請見沈瑋,問問她是否知道沈珂竊取蘇玉妍白玉並蒂蓮的事。
而宋德書自嫁進沈家,對沈珂這個外表看起來放浪不羈的定遠侯嫡長孫就不曾怠慢過半分,那天沈珂在沈松年書房受了傷,具體情形如何她不清楚,不過後來沈珂請她到蘭亭閣,她就知道沈珂看上了宋德詩的女兒蘇玉妍。蘇玉妍的確生得貌美,比其母當年的風姿更盛幾分,也難怪沈珂會對其動心。只是這個蘇玉妍,卻是二哥宋德成特意寫信從信陽請來的,美其名曰是為她謀求一門稱心如意的好親事,事實上,卻是預備將來送她入宮為妃的。
宋德成的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