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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軍,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的陣地上拋頭顱灑熱血。
就連老總閻錫山都已經豁出去自認不給力了,平型關戰役一結束,他就開始哭著找中央求援,以前那股子倨傲勁兒奸猾樣全沒了,求援信通篇都是“我不會打仗我有罪”,最後哭求中央派個戰神來。
校長也挺苦的,這時候誰手頭松啊,東挑西揀,派來了衛立煌。
黎嘉駿已經習慣於耳熟任何名字然而並無卵用了,這必然也是個名將的,而且似乎並不在貶義詞陣營,原本這位衛將軍在河北平漢戰場還打得火熱的,這時候十萬火急的過來,狀態倒也進的快,立刻籌劃上了。
衛立煌的到來使得中央的工作人員再次向山西波動,人是一**的流動,就是沒等到記者撤退的機會。
周書辭死後,維榮也消失不見了,或者說他消失得比周書辭還早,陣亡名單裡也沒有人,失蹤人員還是黎嘉駿給報上的,可以想見生還的機率並不大,最後她只能儲存著周書辭的隨身用品,不多,也就一個小包,一封溼了的家信還有個小鑰匙扣和證件什麼的,再沒其他。
看地址,他是安徽人,只能先把家信附著陣亡通知寄過去了,只希望他不是獨子,否則真是慘劇。
正當黎嘉駿惶惑不知去處的時候,《大公報》卻再次冒出頭來,記者康集康先生竟然由上海大公報派來,正與嘉駿在太原遇上。
他在太原等嘉駿,本是有些刻意的。
原來在平型關的時候,康先生曾與另外一位戰地記者跟著戰地聯絡官前去視察高桂滋的陣地,正面戰場之慘烈震撼到了他們,而高桂滋數次求援不得這事也讓聯絡官在兩位記者面前頗為沒有顏面,這才迫於壓力給了後面黎嘉駿曾見過的兩個新兵連。
而在採訪的時候,黎嘉駿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倒是周書辭當時在場,說了一嘴,才讓康先生知道有這麼一個流落的同事身陷此處,答應若有意外照顧一二。
結果果然有了這個意外。
黎嘉駿得知這事的時候,本來低落的心情更加鬱卒了,只是這兩日隨軍隊撤退回太原的路上因為心情實在太差,早就流乾了眼淚,此時也只能悶悶不樂的將這事兒藏在心裡,偶爾挖出來想想,竟反而還有了點慰藉的感覺。
如此,等康先生在這兒採訪的差不多,她便可以隨著康先生一道回上海了,不用再去南京。
然而,現實很骨感。
淞滬會戰打得轟轟烈烈,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無奈之下,康先生只好報告了上海的報社總部,再多留一陣子,視情況而定。
對於記者來講,真沒什麼地方能算得上沒新聞的,更何況是處於一個會戰的中心,名將雲集之處。
就在前幾日,十月初,衛立煌將軍到達太原,並且為閻錫山出謀劃策後,決定在忻口再開戰局,那是太原北部的最後一道防線,是絕對不可以退的地方,透過了忻口,背後就是太原,丟失了太原,山西全境陷落也就是時間問題了。忻口擁有一個狹長的地勢,左右都是險峻的高山,無法攀援更無法偷襲,對敵方的飛機來說也是個危險地形,唯一要守的,就是山谷間中央區的一片開闊地帶。
聽起來容易,可試想一下,在這樣的地形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日軍的鋼鐵洪流進行正面對抗。硬碰硬的,面對面的。
完全可以想見這將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會戰。
連號稱從北伐就開始活躍於各個戰場的康先生都連連搖頭,黎嘉駿倒是蠢蠢欲動的,因為她剛得知,被衛立煌點名調到忻口指揮的將軍,叫郝夢齡。
要說她還有什麼過敏黨名將還知道一嘴的,那郝夢齡大概算一個,全因為當年看了n遍的太行山上,如果一開始她還有點印象模糊,那隨著親身經歷戰局的推進,配合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