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唸書,哪裡知道柳公廟村及附近幾個村子的變化啊?這任曉禹不僅有錢,極會籠絡人心,手裡還有一支百多人的隊伍,拿的全是清一色的西洋步槍。我們那幾號人馬,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再說了,你這次回來,看看家裡還有幾個家丁傭人?好多都跟著那幫泥腿子跑了!”

在如今的十方村、朱家村、高堰村、同福村、柳公廟村、牛皮寨六個依附於任曉禹的村子裡,雖然沒有發動地球星上鬧紅色革命時那樣極端的“打土豪,鬥地主,分田地”鬥爭,但任曉禹也對各村的地主老財進行強勢的打壓。

任曉禹在各村都組建了聯防隊,全體村民公推公選了大家認可的村長,建立了村民自治組織。

對於那些一貫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手下有著不少爪牙的地主老財,任曉禹帶著荷槍實彈、威風凜凜的自衛隊員,主動上門去做他們的“思想工作”,與他們約法三章。

一是不能隨意增加地租利息,二是不能再做欺壓損害百姓的事情,三是不得干擾阻撓村裡的建設發展。

這些地主老財如果自覺遵守這些規定,那麼任曉禹的自衛隊、聯防隊自然會保護他們的既得利益。如果膽敢為非作歹、陽奉陰違,繼續欺壓百姓、為害地方,那就不要怪自衛隊的鋼槍不長眼睛了。

現在唐龍國這個亂世,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誰的槍桿子多,誰就有發言權。

面對氣勢*人的任曉禹,看著兵強馬壯的自衛隊員,所有的地主老財都不得不收斂其自己的鋒芒,龜縮在自己的領地裡,老老實實當任曉禹嚴密監督下的“良民”。

如此對待這些曾經欺壓過善良百姓的地主老財,倒不是任曉禹心慈手軟,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己現在是一個人在打天下,勢單力薄,還沒有能力與強大的舊勢力做抗爭。只能先求得暫時的妥協平衡。

任曉禹的所有重心放都在經濟建設上,走的是教育救國、工業興國、國防強國之路。只要這些地主老財們不阻擋自己的發展,不做喪天害理的壞事,大家也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如今,在廣大村民們歡天喜地過春節的時候,像柳旺財這樣的地主老財家裡,卻是非常的鬱悶壓抑。

“老爹,難道這柳公廟村真的成了泥腿子們的天下了?我們為什麼不向政府求助?那些當官的平時可沒少得我們的好處啊?”

“哼!別提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了。他們現在說不定正在家裡數著任曉禹送的銀元,玩著任曉禹送到各種新鮮玩意兒呢。這些狗雜碎,有奶便是娘,只管自己天天吃喝嫖賭,鑽女人褲襠,誰還管我們的死活。”

柳旺財一臉的沮喪,蠟黃的臉皮上蒙著一層濃濃的死灰。

柳寒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雙眼睛微眯著,正絞盡腦汁思考著他的陰險計劃。

半晌的沉寂後,柳寒冰忽然一拍大腿。“老爹,我們何不去找他們幫忙呢?我想那任曉禹天不怕、地不怕,總得怕這幫不要命的人。”

“你說的是誰?”

“這十萬大山裡不是還有雞公嶺、插旗山、聖燈山幾窩實力不俗的土匪嗎?我們何不請他們來幫忙,狠狠打擊一下那任曉禹的囂張氣焰?”

“你這兔崽子?看你想的什麼餿主意?你這是要引狼入室啊?”柳旺財恨不得用手中的大煙槍狠狠地敲上兒子幾下,“那些土匪比當官的還壞。你去請他們來幫忙,到時候恐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吃不了兜著走,想過太平日子都難啊!”

“老爹,你別這麼膽小嘛!我們不去求那幫土匪,如今這樣的太平日子你願意天天過嗎?要不了兩三年,我們整個柳家說不定都要被那些泥腿子給掏空了呢!”

聽著柳寒冰的質問,柳旺財啞口無言。

“老爹,你想想。這些泥腿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