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做什麼?

一切的爭論,隨著劉徹的一道聖旨,議論的更盛了!

“陵,智敏好思,才學卓著,命其為南越典客,主司閩越邊邑之亂,即日起即赴南越平亂。”

劉陵手握聖旨,長長的指甲在白玉般的手心中,生生掐出了幾條紅印。

二月中旬,劉陵奉旨進宮謝恩。

宣室殿裡,她和劉徹二人互相冷眼看著,嘴角都略微擒著冷笑,竟然有幾分相似的樣子。

“去年你走時,狠心的說此生再不相見,朕可是信以為真了,誰又想到,妹妹會有報國之心,願意做這樣辛苦的事情,這又是何必呢?”

劉徹一番話說來,配合著多變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在替劉陵感嘆一樣。

劉陵站在階下卻突然說不出話來,她要說什麼呢?這次本來就是自己失算了。

本以為憑著在長安中安排的眼線,和以前做的手腳,在淮南也是可以掌握長安的形勢的,卻沒想到半年之間,幾次計劃都宣告失敗,這種挫敗感讓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於是,她不顧之前說的話,厚著臉皮到了長安。本以為,自己學卓文君一般,得一個官職,便可堂而皇之的留在長安,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官職是劉徹給的,是留進還是放遠,由他說了算!

此時真是騎虎難下,劉徹將劉陵遣到南越那個偏僻的地方去,她又不能不領旨,誰叫她是自己求的官!

聽了劉徹的這個聖旨,原本已寫好奏章的柬議大夫們,全都收回了自己的奏摺,他們不用在為劉陵當女官一事多做計較了,劉徹的態度說名了一切。而從另一方面來講,劉陵長袖善舞,倒真是出使閩越的好人選,這戰後安撫一事,估計很快就會辦妥吧。

劉徹見劉陵不說話,接著說:“南越自去年戰後,一直不安定,閩越王降服一事還未辦妥,此事一直困擾著朕。我相信巧舌如簧、長袖善舞的陵妹妹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妥,你要讓朝中眾臣看看女兒家的風采!”

聽他這麼說,劉陵只好苦笑到:“阿陵定不辱皇命。”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還傳來劉徹忍笑的聲音:“阿陵去了那邊,要多注意身體啊。”

劉陵不清楚自己詛咒了劉徹多少遍,憋氣的走出了未央宮。懷南一早就在宮外等著劉陵,請她上了車,往長安的住所駛去。

懷南見劉陵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他自然是知道自家翁主要被派往南越苦地,心裡忿忿的替她生著氣。

馬車在街上不緊不慢的駛著,懷南心中想著事情,沒有太注意周圍的事情。正在路口轉彎時,一個烏黑的身影突然衝了出來,倒在馬前。馬兒受到驚嚇,前踢高抬長斯,懷南花了好大功夫才將馬匹安撫下來。他正準備呵斥馬前的那個人,卻見後面又追來幾個大漢,三兩下就將那個人影按捆在了地上。

懷南見車駕受驚,現在又被阻,高喝出口:“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淮南翁主的車駕,你們都不想活了?”

那幾個大漢聽了這話,趕緊賠罪,把地上捆住的那個人往一旁拽去。

可是地上那個人在聽到“淮南翁主”幾個字以後,猛的抬起絕望的頭,悽聲喊到:“翁主救我,翁主救我……”

劉陵早被這群人堵的不耐煩了,現在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緊掀簾看去。

“慢著。”

劉陵將那幾個大漢留住,下車走到被捆綁的那個人前。只見糾結的頭髮中露出一張白皙秀氣的面孔,竟然是個女子!

“你認識我?”

那個汙穢的女子掙扎著往她腳邊靠去,說:“是奴婢,是奴婢啊!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楚服,翁主還記得嗎?”

楚服?劉陵端詳著看著她,依稀記得阿嬌身邊似乎是有個這樣的人,但怎麼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