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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策與袁紹,紹皆不聽。攸陰有去意。會家人犯法,審配收繫獄中,書信告紹。紹大怒,厲斥攸。攸乃夜奔操。時操已寢,聞說攸來,披衣跣足而迎,執攸之手大笑曰:“子遠此來,操無憂矣!”攸告操曰:“烏巢,紹囤糧之所,屯軍無嚴備,若以輕騎襲之,不意而至,燔其積聚,不過三日,袁軍自敗也。”操意遂決。遂命風率精兵五千,前往官渡劫糧,贈酒揮淚而別。風笑曰:“此非易水,奈何做兒女態焉?”
風令士兵,著黑衣,騎黑馬;如無有黑馬則以炭墨塗色。人銜枚,馬抹口,刀入鞘,趁暮而發。用袁軍旗幟。所歷道有問者,曰:“奉命助守烏巢。”聞者皆信之。既至,陰放火。時淳于瓊醉臥。風著袁軍將領服飾,率數十人突圍入帳,見瓊而斥曰:“吾奉命前來助守烏巢,奈何將軍竟然如此!將軍既已失職,請按軍法綁縛問罪。”不由分說,將瓊綁縛;瓊時醉酒未醒,迷糊之間,竟然不知其詐。風又斥其餘守將,凡口有酒味者,一一捆縛。奪過將印,提升下級軍官數十人為偏將;凡有軍階者,人人上升一級。人人喜悅。分派下級軍官救火,聚集新任偏將曰:“淳于瓊等犯軍法,應予死罪。為正視聽,望汝等親自行刑,既震撼他人,又可警醒自己。”有偏將心知其異,然功利在先,竟不敢質問。淳于瓊等方始懷疑,卻已無反擊之力。既殺瓊等,乃告諸將曰:“我,曹公之親兵也。汝等殺害長官,擅奪印章,已犯死罪。袁紹心胸狹隘,必不饒恕汝等。而投奔曹公,曹公可按今日之位封賞。是求死還是求富貴,公等可自決斷。”
諸將面面相覷。一將有異動,風立殺之。諸將始懼,遂降。風遂命諸將派遣士兵,分批搬運糧食至曹營。又向降兵解說曹軍優待政策。降兵疑懼之心始去,搬運積極。
時紹知此事,欲派兵去救。正商議之時,卻聞說曹軍又放風箏數千,盤桓上空。辛評曰:“此次操必派真兵,藉此時我等得訊慌亂之機,實行突襲。”郭圖曰:“盜箭、傳單故計重施,亦有可能。傳單上告訴烏巢事,我軍必亂。”沮授曰:“此必非真兵。且不言降落困難,即使降落,必定分散,無異驅兵送死。傳單事尚為可慮。”紹曰:“既然如此,射火箭如何?”三人曰:“明公此策高明。”
遂射擊火箭。剎那,數千風箏一齊著火;無數火油從空中灑落,或帶火,或不帶火,數十個營帳被點著。士兵驚慌,慌忙救火。先,操命人先將風箏於火油中浸泡;每隻風箏帶火油兩桶,皆密封。紹兵射箭,破油桶,火油洩露;火箭燃燒風箏,火油亦被燃燒。燃燒的油、佈下落,有落於營帳之上者,立即引發火勢。操見火已引發,遂命斷風箏繩索,任其飄落。又直接引燃營帳數百隻。火借風勢,燃燒迅猛。紹軍忙於救火,亦無暇他顧。沮授曰:“須防操趁勢進攻。”紹命張頜率軍十萬,嚴守陣地,防備曹操趁勢進攻。
操欲進攻。郭嘉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張頜死守,只恐急切不得。”操曰:“良機一瞬即逝。”嘉曰:“先遣士兵齊聲喊話,告訴烏巢事,亂其軍心可也。”操曰:“善!”遂行其計。
張頜死守,然軍心已亂,大敗。操趁勢掩殺。紹棄營帳,收兵而走,至黎陽北岸。郭圖素與張頜不合,乃毀之曰:“張頜率兵十萬,竟敗於操七萬軍隊之手,且迅疾如此!必定有情弊。請按軍法。”將軍高覽為之求情,紹怒乃熄。
張頜與高覽議曰:“主公如此,實不可效力。我等可投奔曹操。”遂各帶所部之兵,夜投曹操。操大喜,即封為列侯。
官渡一戰,操得降兵七萬。操曰:“幸得烏巢糧,降兵可活也。”遂欲封賞風。不意風卻於戰亂之中受傷,無暇醫治;等事態平息,傷勢已重,遂不治而死。操大嘆息。
(袁子才評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