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呢?”小風道:“被九哥帶走了,說是教他喝酒。”

竇良箴搖頭:“阿燃才多大呢,怎麼能喝酒?”

小風不甚在意:“不過是讓他嚐嚐酒味罷了,誰還能去灌他?”想了想又道:“你覺得顧汀汀這個人如何?”

竇良箴沉吟片刻,道:“性格單純,心地善良。雖然時有不可思議的想法,卻也不失為一塊璞玉。”

小風道:“我看她對九哥倒是上心,只不過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真心罷了,先走著瞧。如果她真是個好的,我倒是不介意稱呼一個比我小的人叫嫂子。”

竇良箴忍不住一笑:“這才哪跟哪兒啊,你也太著急了。”

阿雲滿月後,顧湘湘和樂雅就回了長安,豐園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節奏,但多了個顧汀汀,就註定不可能像以前那麼平靜。

以前即便都在家的時候,裴敘整日要麼看書,要麼下棋,安安靜靜的。譚誠和曲伯雅也是十分安靜,澹臺冠玉和破軍也不是多話的,也就齊子昂和阿燃笑鬧一番。

可如今一大早就能聽到顧汀汀嘰嘰喳喳的聲音,先是哄阿燃,讓阿燃和她一塊玩。等到澹臺冠玉一出現,就立刻轉移目標,對澹臺冠玉噓寒問暖。

據曲伯雅說,他偶然一次聽到顧汀汀對馮峪道:“我在家的時候不知道撮合了多少對姻緣,如今還怕搞不定你和竇娘子的事情?別說竇娘子了,就是澹臺冠玉,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小風聽曲伯雅學她說話學的活靈活現。笑的肚子都疼了。

還別說,顧汀汀還真是有招,為了幫馮峪,她整日拉著竇良箴出門,只要一出門,馮峪必定是跟著的。到了外頭她就撒歡跑的不見影兒了,只留下竇良箴和馮峪單獨相處。

這麼著幾次後,她再邀請竇良箴,竇良箴就不肯去了,可她雙手合掌睜大眼睛帶著哀求的目光看著你。竇良箴還真是狠不下心來,小風冷眼瞧著,照這麼下去,不出半年,豐園就該辦竇良箴和馮峪的婚事了。

竇良箴性子和軟,顧汀汀硬貼上去有用,可澹臺冠玉卻是鐵板一塊,自打他敏銳的察覺到顧汀汀的那點小心思後,就經常早出晚歸,甚至接連好幾天不回家,反正他的去處也多得很,破軍那兒,譚誠那兒,裴敘那兒,或者跑到野外去陪他的老朋友烏玉。

時間長了,經常見不到舅舅的阿燃就對顧汀汀很不滿,常常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捉弄她,或是將小蟲子放在她的衣服上,或者是設個陷阱故意讓顧汀汀絆倒。

反正他是豐園的小霸王,做下人的都不敢管他,小風諸人也是袖手旁觀,隱隱有種看熱鬧,看顧汀汀是否會知難而退的意思。

可顧汀汀的表現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知道阿燃故意捉弄她,但不知道和阿燃講了什麼條件,阿燃不僅不惡作劇了,反而以想舅舅了的藉口把澹臺冠玉請了回來。

小風可真是跌破了眼鏡,私底下審問兒子,問顧汀汀答應他什麼條件了,阿燃也是個鬼機靈,道:“汀汀姨母不許我說。”小風誘惑他:“連母親也不能說嗎?告訴母親,母親帶你去騎馬哦。”

阿燃的頭搖的像撥浪鼓:“舅舅說了,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應了不說的,就一定不會說,母親壞,教我做壞事,我告訴父親去。”說著蹬蹬蹬跑去找曲伯雅告狀了。

曲伯雅把阿燃哄走了,回頭卻笑小風:“我看你倒像個孩子一樣。”

小風悻悻的:“我也是想著顧汀汀古靈精怪的,萬一真想出什麼招能把九哥給制住,我也能跟著學學啊。”

自打澹臺冠玉出現在人前,小風說話的權威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不管是裴敘還是竇良箴,甚至譚誠,有時候都更聽信澹臺冠玉的意見,甚至為此反駁小風的意見,如今整個豐園裡還無條件服從小風的也只有一個曲伯雅了,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