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頭……”’
用他低沉粗嘎、再加上七音少了兩音的嗓子詮釋兒歌,除了滑稽,她找不出其他合適的形容詞。
“你很沒有禮貌,不懂得欣賞我的悠揚歌聲也就罷了,還出聲取笑。”他雙手橫胸,假裝不悅。
“不,你誤會了,我是為日本樂壇損失了你這員大將感到惋惜。”
“你這副虛偽的樣子和小叮噹裡的大雄一樣,明明怕技安的歌聲怕得要死,還要假裝好聽。”
“可見得你這技安有多恐怖。”她揚揚眉。
“那是你沒看過我真正恐怖的樣子,要是你真看過,就不會輕易用出‘恐怖’這兩個字了。”他拉抬起雙臂,張牙舞爪。
“真正恐怖的樣子?難不成那個每逢月圓就會變成野狼的男人就是你?要不……你是傳說中消失已久的吸血鬼伯爵?”她故作恍然大悟。
“都猜錯了,我是經過變性手術的貞子。”他們一來一往的相互調侃。
“好在,我對錄影帶沒有太大的興趣。”優子輕拍胸口說。
“說真的,你的聲音清清亮亮、略帶甜蜜,讓人聽了很舒服。”
“你也是啊!你的聲音低沉醇厚,讓人聽了很‘快樂’。”
“多謝謬讚。”
“好說。”她轉身整理起桌面,順手要將換下的太陽花丟人垃圾桶時突生不忍。“在中國的詩詞中,花常常被拿來比喻女人,比如出牆紅杏、殘花敗柳、瘦比黃花,這幾枝為人們綻放過鮮豔的太陽花要歸在哪個行列?唉,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放心,中國人寫詩填詞的那個年代,市面上還沒出現SKⅡ、蜜絲佛陀等知名化妝品,醫界也還沒有發明拉皮手術,所有才會心生‘一朝春盡紅顏老’的恐懼,生為現代女性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操煩這些。”
“你真會安慰人。”
看著他笑彎的兩道濃眉,她浮上一股奇特的熟悉感。
人類存在心底的潛意識裡有沒有可能封鎖著遠古的記憶,平日這些記憶被繁忙的日常生活壓抑得不見天日,直到有一天,那個前世中相親相依的人兒出現了,記憶就一古腦兒地進了出來。在初時乍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了……然後依著前世的軌跡,再與他結縭五十載。
“在想什麼?”
迎著晨曦,鑲上金邊的臉柔和了堅硬的線條看到了他柔軟的一面。
“想你、想我、想我拍得恰到好處的馬屁,讓自己當上‘經理’的朋友。”她半揶揄半自嘲。
“那麼久的事還記得那麼牢,可見得女人是可怕的記仇動物。所以……”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她一語道出他的想法。
“你為什麼總能早一步說出我的想法?難不成你收買我肚裡的蛔蟲了?”
“這叫默契。”
“很好,現在我們不僅僅是好朋友,還是——有默契的好朋友。”
“教你唱一首歌。”優子說。
“好哇!趁現在沒人會抗議的時候。”
。 “這是我大學同學從臺灣寄給我的錄音帶上面的歌曲。”她拿來白紙,把中文歌詞和日文翻譯寫上,然後一字一句地教唱——
與你分享的快樂勝過獨自擁有,如今我仍深深感動,好友如同一扇窗能讓視野不同……
與你分享的快樂勝過獨自擁有,如今我仍深深感動,好友如同一扇門能讓世界更遼闊……
太陽照耀著這個城市,照耀著這對結心朋友,照得暖暖的兩顆心,漸漸相偎……
今天,會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吧!
走進餐廳,明美坐在那裡許久了,五根塗滿鮮紅蔻丹的手指不耐煩地敲擊著玻璃桌面,頰邊浮著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