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整個集聚地最豪華的客棧了。但因為住一天要二百神州幣,價格實在有些高,入住的客人並不多。南天霸一進門,客棧的掌櫃格外殷勤地站了起來。

掌櫃還是三年前那個貪財貪色的掌櫃,南天霸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好,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簡直不用耗費一丁點腦力。

“夫人,是要開房嗎?”

“掌櫃的,我要那間‘松濤’屋,有空嗎?”

“有,有……我這就帶您去。夫人對小店這麼熟悉,想必過去投宿過?”那掌櫃的看南天霸姿色撩人,一雙綠豆眼把“她”上上下下掃了好幾眼。

“聽朋友介紹的,那間屋清靜一些。”南天霸曾經在那屋子住過幾個月,一切都熟悉得很。

“清靜,絕對清靜,夫人是準備長住嗎?”

“不,就兩個晚上。”

“夫人也是想投胎去嗎?”那掌櫃的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南天霸裝作一付吃驚的樣子。

“這麼多人來昇天洞,不都是想走個後門,回去投胎的嗎?”那掌櫃的開了房門,但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夫人,是已經趟好路了嗎?”

南天霸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口,嫵媚之極。

那掌櫃的春心猛地盪漾了一下……

“我看夫人孤身一人,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如果還沒談好生意,我可以替夫人代勞。”

“那要多少神州幣?”南天霸微微皺眉問道。

“別人至少也得二十萬,夫人嘛,只要十萬就夠了……”

南天霸心裡恨得癢癢的,就算是透過昇天洞山腳下黑中介,這種回去投胎的小事,只要二、三萬就夠的,這掌櫃是老調不改,習慣獅子大開口。想當年自己更改年齡,他一開口要五十萬神州幣。

南天霸不想再聽這個俗不可耐的掌櫃的廢話,他豎起手掌搖了搖說道:

“我不是去投胎的……麻煩掌櫃的替我送些吃的進來。”南天霸掏出一疊神州幣,“除了住宿費,剩下的替我置辦些酒菜。”

那掌櫃的見南天霸出手大方,一下又摸不著她的底細,接過神州幣唯唯諾諾說道:“是,夫人!”

南天霸只所以要選擇這間“松濤”,是因為他知道這家客棧的幕後老闆潘金蓮就住在山坡另一邊的那幢四合院裡。站在“松濤”的北窗,能清楚地看到那院子裡的一舉一動。

三年前那個晚上,南天霸孤注一擲潛入四合院的情形歷歷在目——

四合院花廳內只剩一盞燈籠,鋪著淡藍繡花羊毛地毯,正中間是一套大大的豪華彌勒榻,兩排金絲楠木太師椅。左邊倚靠牆是一排書櫃,裡面都是些大部頭的一套套書籍,還有南天霸要找的那些昇天洞的臺賬。

花廳四周全是窗戶,掛著天藍的窗簾,東牆壁掛著四幅美人畫,西邊牆上是一幅書法作品,一個大大的繁體“樂”字。

小茶几上放著各式的盆景,樹扭得千奇百怪,除了蘭花,臘梅少數幾盆,大多數南天霸都叫不出名來。大茶几上,果盤裡疊滿了各式水果,水淋淋的,看來都已經清洗乾淨了。

南天霸剛翻了兩本臺賬,隱約聽到有談話聲,他趕緊躲在彌勒榻後面一動不敢動。

那時的南天霸還是個毫無仙術的準仙,他仔細聽了一柱香的工夫,才聽出房間裡隱約的細細的是女人的哼哼聲音。支起耳朵半響才終於確定,是男女行魚水之歡的聲音。

書櫃微微晃動了一下,呻、吟聲是書櫃後面發出來的。南天霸拉開書櫃的立式門,赫然還是一扇門,聲音一下清楚了許多。南天霸在人界的辦公室裡也有類似的密室……

是什麼人在裡面幹苟且之事?南天霸一下好奇心大熾,自己監視了一下午,沒有看見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