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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都會有人誤解,將她當做荒蝕,她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這件事,那乾脆就不解釋好了。
季青琢先回了沈容玉買下的小洞府,她要在此休息一晚上,等到明日眼睛上藥膏起效果,她能看見之後再準備離開這裡。
今日雨大,雖然季青琢身上沒有淋到雨,但她還是洗了澡,因為她總要找點事情做。
她換了寢衣,在一個人的洞府裡,爬上了床。
洞府裡的兩隻玄霜獸與毛毛已經被段雨桐接去照顧了,因為他們去東山皇族遺址,一去便是好幾日,至於洞府裡的花草,自然有設定好的陣法自行吸收天地靈氣按時澆水鬆土除蟲。
季青琢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沒有蓋被子,她只是將沉默的傘傘抱了過來。
只是幾日不見沈容玉,她卻是很想他,她側過頭,在傘傘的傘面上蹭了蹭,她輕聲喚道:「小玉。」
此時,緣斷樓下的洞穴內部,煉化陣法幽幽亮起,在陣法中央的沈容玉抬頭,他的眸光平靜。
系統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而這個系統只是完成一個任務的一段程式,現在,它完成了它的使命,便消失不見。
沈容玉聽到了季青琢的唇邊呢喃,他的胸腔裡升起了魔火煅燒也從未感知到的鑽心疼痛。
他無法想像,在他離開之後,季青琢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是如何能活下來的?
她分明是如此善良,如此脆弱的一個人……
陣法裡,白骨的聲音咔咔作響,沈容玉不會讓季青琢孤身一人來救他,至少他要試著從這裡突圍。
他怎麼捨得她一個人呢,她在喚他小玉啊。
季青琢次日醒了過來,傘傘無法給她任何回應,她起身,仔細將衣飾穿戴好,又將傘傘的配飾給它戴好。
她對著鏡子,將自己纏著雙眸的繃帶解開,有風吹拂她的眼眸,梳妝鏡後的窗外,被雨洗濯過的樹葉格外青翠,葉尖盈著露水。
季青琢纖密的長睫輕顫,她已經能感覺到陽光,但她還沒有睜開眼睛。
她將手裡傘傘撐開,她想,真可惜,她恢復光明後第一個看到的竟然不是沈容玉。
季青琢一睜眼,便看到了血摩羅傘上繪製著的白骨修羅與地獄血海,在傘面側邊,有一枚以血繪製的曇花瑩瑩盛放,這是地獄裡唯一開出的花。
她沒有懼怕傘上的圖案,只伸出手去,撫摸著傘面上的骷髏面,她輕聲對傘傘說:「疼嗎?」
當人皮被剝下,血肉離體而去,白骨重組為軀體,他疼嗎?
季青琢低頭,將傘傘抱著了,她抬手,將這把傘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脊骨側旁。
她要出發了。
在離開洞府的時候,她看到了洞府匾額上沈容玉曾經偷偷寫下的洞府名字——「琢玉」。
從一開始,她是沒有名字的,她是實驗基地裡的十七號,是沈容玉賦予了她名字。
多般配的兩個字,她當初還傻乎乎被他騙了。
她說她沒見過玉,他說他是沈容玉,他就是她見到的第一塊玉。
季青琢離開洞府,直接往南而去,在經過雪梁域與雲澤域交界的梁國時,她發現梁國已經分裂為兩半,一半由藍家掌控,一半由寧家掌控,看來梁幸曾經在燭蛾面前立下的夙願難償。
她取出雲澤域的地圖,端詳著地圖的眼眸冷靜理智,就像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她本就是為了代替機械計算機而生的實驗品。
季青琢現在不知道沈容玉在哪裡,但這並不妨礙她想辦法找出他的所在,她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立於山巔之上,將傘傘取了出來,她明知道傘面上繪製著如此危險的圖案,但她絲毫不介意。
季青琢孤身闖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