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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過。

她知道，在這個家裡面，她若是難過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開心的。只有她過得好，他們也才會開心。

……

桃源西。白憶雪沉沉的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冬日的白天，顯得特別的短。

白憶雪醒過來的時候，白曼文正坐在她的身邊。白憶雪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似乎看到白曼文眼中的淚水。

白憶雪心想，她那堅強的媽媽，她哭過了嗎？

過去，對於這個堅強的女人來說，是一種傷痛。不管愛或者是不愛，她和韋修仁始終是正式結為夫妻的人。對於婚姻的誓詞和背叛，即使不愛，也是會痛的。

“媽……”

白憶雪見白曼文在愣神，便喊了一聲。

“嗯？憶雪，你醒了？怎麼樣，頭還疼不疼啊？”

“媽媽，你就一直在這裡守著我呢？”

白憶雪心中是充滿了感激的。對於親情，她還無法狠心的割捨。

“沒有，就是剛剛進來看看，媽媽剛剛給你燉了湯，一會喝一點。”

白曼文和白憶雪就像是事前約定好了似的，誰都並不提起今天上午發生的那些事兒。可是，各自的心中，都還殘留著上午那些事兒的影像。白曼文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巧合，巧合到，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白憶雪亦是如此，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能使出各種殘忍的手段去對付她的敵人。可是，直到，這個敵人，突然有一天，就變成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的親密之人。

都說雙胞胎會有心電感應，那她和蘇影湄，是否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呢？難怪那一次，她撕開自己的傷疤給蘇影湄看，蘇影湄會痛不欲生！

沉默。母女間簡單的對話之後，就只剩下了沉默。都想要提起的事情，可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提起。

“媽……”

“憶雪……”

母女兩異口同聲，終於，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似的。

“你先說吧。”

白曼文對著白憶雪道。

“媽，當年，到底是誰的錯？”

白憶雪知道，她的媽媽是逃脫不了責任的。可是，蘇影湄的母親蘇柔一樣是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的。但是，她們擔起的責任，能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買單嗎？

她的痛苦，誰能救她？

“憶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不要再問了。誰對誰錯，現在就算是追究一下那又能怎麼樣呢？始終，人都死掉了。媽媽知道，你一定還是會怪我的。媽媽欠你的太多，如果不是我多事兒，或許，你現在應該會有屬於你自己的美滿人生的。憶雪，媽媽對不起你！”

白憶雪知道，她媽媽說的對不起，究竟是指什麼事兒。但是，過去的事兒，白憶雪是真的不想去想。當年，她不敢面對的事兒，現在，她還是不想要去面對。

“媽，別說了。當年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誰都回不到那一年，我也不想，即使我就是這樣孤獨的活一輩子，我也不願意讓我殘敗的人生，去攪亂了他！”

白憶雪說著，轉過身背對著白曼文。

白曼文心想，白憶雪一定是哭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都不敢提起這些事兒。今天，她又舊事重提了，白憶雪還是傷心了。

楊華那邊，依舊的還是沒有聯絡到那位資深的心理學教授。但是，這天晚上，楊華卻留在家裡面吃飯。也許，別人不敢對蘇影湄說的話，只有楊華還敢說吧！

“憶雪，媽媽去給你盛湯。楊華也在家裡面呢，要不要跟他聊聊天，免得你一個人待著挺悶的。”

白曼文對著白憶雪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