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平王府更顯貴些。

服侍著老太太睡下了,謝媽媽才出了東正院,心裡卻還在琢磨巧月說的事,表面上看,像是大姑娘做下的,不過卻也不確定,畢竟都知道大姑娘是個一點就著的性子,哪裡有這樣高深的謀略。

想著抬頭瞧了那邊抱月軒一眼,這三姑娘就是太好了,卻也有人氣不忿呢。

這邊抱月軒暖月回來細細的回了話,一邊的何媽媽道:

“子謙少爺打小瞧著就是個穩妥的,這些年不見,性情倒是沒怎麼變,若是將來。。。。。。”

說到這裡瞧了謝橋一眼,住了話頭,心裡一嘆,如今卻是早了些的。讓巧蘭過去拾掇著鋪床,自己親自服侍著謝橋寬衣洗漱,伺候的躺下了,才出了屋子。

謝橋躺下,眼前卻忽的浮現出何子謙救自己的情形,那幾乎是一種從心裡發出來的本能,說實話,謝橋真的感動了,何子謙真當自己親妹妹一樣迴護著,有這樣一個哥哥,謝橋覺得心裡大安了許多。可一想到謝雅謝珠,才這麼大的女孩子,卻有了這麼深的害人之心,不禁又生出幾分毛骨悚然來,總之,以後自己需多多防著才是。

翌日,一早起謝橋就到祖母那裡去請安用早飯,卻稀罕的發現祖父今兒也在,平日裡祖父總是在前面的書房歇著,祖母老了,自是不能伺候,長日裡瞧見的幾個老姨奶奶也是青春不在,聽大哥哥略略說起過,祖父在書房裡有兩個近身的丫頭,想來是通房的。

這古代的男人都不拿女人當回事,三妻四妾通房丫頭,多的令人眼花繚亂,大伯二伯那樣的就更是沒邊了,房裡伺候的女人什麼樣的都有,有的也就比謝雅謝賢才大一兩歲,謝橋瞧著,心裡早就涼了,在這裡想要一夫一妻的忠誠婚姻,那還是儘早自殺穿越回去是正經。

謝橋如今不想別的,就想著儘量的能晚些出嫁,即便非要出嫁不可的時候,也要尋一個差不多的,像大伯二伯那樣的,她倒寧可當一輩子老姑娘。

謝橋在下首陪著祖父祖母吃了早飯,謝道瑥溫和的瞧了她一眼:

“先生說你書唸的好,不過卻有些懶散,雖是女孩子家,既然有這份才情,就不要荒廢了去才好,多念些書,縱是不能科舉出仕,將來也有大用處的,不可因有祖母疼愛,就嬌養了自己的性子,回頭正正經經做兩篇文章送來我瞧”

謝橋忙垂首應著,老太爺不過略說了兩句話,就起身走了,老太太瞧著她笑道:

“你祖父向來就是這麼個性子,回頭我讓寶樹幫你做,不用害怕的。。。。。。”

這裡正說著,外面卻突然吵嚷了起來,間或還有大哭大喊的聲音,老太太唬了一跳,大聲道:

“這一大早的是誰在外面吵嚷,規矩都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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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老太太心驚聞醜事

平日裡都知道,謝家老太太雖面上慈悲,心裡卻是個規矩極大的,尋常的婆子丫頭,縱是膽子再大,性子再刁滑,也不敢在東正院裡放肆,今天這個事兒,卻是透著十分蹊蹺。

老太太一聲嚇問,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聽到老太太的聲氣,外面的噪雜聲反而更大了起來,老太太臉一沉,起身下了榻,扶著巧月和謝橋的手出了裡間,小丫頭打起簾子,院子裡的情景一入眼,倒真令謝橋嚇了一跳。

一個頭發蓬亂的年輕婦人,撒潑似地大喊大叫,兩個力氣大的婆子加上謝媽媽都按壓不住,院子當間卻站著謝雅這幾日不見的大丫頭春枝,前幾日聽說家去養病了的,卻不知怎的鬧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小臉瞧著白慘慘的,頭髮也有些散亂,鬢邊簪的絹花都有些歪斜,卻仍然掩不住那份出挑的靈巧風流。

身上一件桃紅色半舊小襖,底下蔥綠色綢裙,外面罩著一件寬鬆菸灰色比甲,站在哪裡卻真有一股弱不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