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填補空虛的女人不只我一個,你大可尋找下一段戀情,趕走不堪回憶。”是被拋棄的難堪讓他立志尋到自己吧!可惜她不是艾蕊絲,在經歷過創痛後,還能若無其事留下。

“假的!”他夠蠻橫,硬把慕情整個人自草地上栘到自己身上,從小被訓練的紳士風度,在擺脫家族控制後,一併丟除。

“我不懂。”

如果她還穿得下窄裙、化得上濃妝,她樂意狠狠踢他一腳,告訴他,野貓的爪子多少具有殺傷力,可惜在準備做母親的這段日子,她用爪子向上帝換取柔軟棉絮,預備為兒子打這起溫暖窩居。

“有兒子是假的,和艾蕊絲的戀情是假,逃婚若千次是假的,我向女友隱瞞身分是假的……何麗雲說的每一句話郡是假的,除了我是律師、正在辦案這件以外。這是錄音帶,我要求她把向你講過的謊言,一字一字給我錄在裡面,並加以澄清。”

“她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說我在我們的公寓裡裝了針孔攝影機,將她說過的謊言全錄下來,如果她不願意澄清的話,我非常樂意秈她對簿公堂,毀謗罪名事小,她這些年自公司挪用公款事大。”

有膽和國際名律師作對的人,全世界找不出幾個,要不是為追查何麗雲的罪證,他怎肯讓慕情多等上兩個月?

“你恐嚇她?”

“不行嗎?我還覺得自己手下留情,太過於婦人之仁,你同意嗎?要不要我再替你出幾門氣,小笨貓。”

他是雄獅,惹到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你說我什麼?”

“說你是世界宇宙無敵大蠢貓,別人幾句話就哄得你乖乖自動離開。我沒告訴過你,我在黑道打滾,是你自己認定,而我沒多加解釋,一方面是覺得沒必要,二方面是覺得虛榮;”他滔滔不絕。

“被認定為黑道大哥,你覺得虛榮?”果然是律師,黑的都能抹成白色。

“我沒想過,有一天,願意嫁給我的女人不是看上我的家世背景,而是單純喜歡我這個人,你愛我,不因為我出生政治家族,你說我該不該為這件事情感到驕傲?”

“可是……何麗雲說……”

“我懂,她是在商界打滾的女強人,你自然鬥不過她,但你應該向我求證,為什麼自作主張,怪怪地煮一桌子豐盛向我餞別?要不是房東告訴我,你那天訪客特別多,我才有線索追出問題所在。笨小貓,你曉不曉得把丈夫當廢棄物隨手亂扔,是不道德的?”抱她、擁她,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懷裡。

回來了,空虛的懷抱再度滿盈,他又能安然自若、又能沉穩平靜,她是他的磁石,失去她,他的人生迷失方向。

歐陽清又說:“我想過要告訴你事實,計畫將美國那件官員貪瀆案辦好後,帶你到法國度蜜月,順便再拜訪你那個結個婚,都會登上頭版新聞的妹妹時,告訴你我的真正職業和身分。”

“為什麼……”話未問完,他猜透她的心意。

“原因有三,一,法國比較浪漫;二,你對法國不熟,要偷跑很困難;三,有慕心相亞瑟幫忙抓人,你就算氣得想跑掉,也沒辦法。”

“你知道慕心和亞瑟?”

“不是每個姓慕的女人結婚時,都會登上頭版新聞,我找到他們,才探聽到你的住址。慕情,回來吧!我不說道歉,因為錯的人是你,你處理事情的方式不正確,你錯在對我不信任,所以,是你錯。”

夠強勢吧!沒辦法,律師本色。

“清……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只是何麗雲。”慕情嘆氣。

“還有什麼?我的家庭?放心,我的父母‘已經'瞭解,他們的兒子長大了,不會再事事遵照他們意願行動,婚姻就是其中一件。”否則,他們將失去一個享譽國際,對他們政治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