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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心下存疑,不知這樣大雨天他們跑出去做什麼。佟氏從聽到四阿哥來家的訊息起,便一直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心中彷彿有螞蟻在爬似地,狠不得即刻衝到外頭去。看一眼那個關愛了多年的孩子。但四阿哥明說了不願聲張,更不必驚動內院,因此她只能和其他人坐在一處發呆。
婉寧與淑寧分別得到了訊息,來到了榮慶堂。
雖然佟氏表面上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但淑寧還是發現她兩隻手在無意識地拽著帕子,目光有些發直,便知道她其實心裡很緊張、很焦急。淑寧伸出手拉住母親的手,緊了兩緊,佟氏方才清醒過來。看到女兒關心的神色,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幸好堂內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別的事吸引住了。並未發現她神色有異。
婉寧有些興奮地拉著吳新達細問,知道四阿哥此時正在外頭喝茶。便想要出去。卻被那拉氏叫住了:“有你阿瑪和幾位叔叔在,你出去做什麼?”
婉寧卻道:“我們自小就認得地。是朋友,出去見他也沒什麼。我也好問候一聲太后娘娘,不知她身體是否康健。”那拉氏瞥了其他人一眼,板起臉道:“五臺山早有信傳回京中,太后身體安康,各府裡誰不知道?你還要特地去問?再說,你以為還是小時候麼?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四阿哥是奉了皇命來的,是辦正事。你給我規規矩矩地坐在這裡,少給我出去丟臉!以前我這個額娘沒好好管教你,日後我可不會再縱容你胡來了。”說罷便把吳新達又遣了出去。
婉寧心急死了,欲要爭辯一番,卻看到兩個嬸孃互相交換了幾個眼色,卻又沒說什麼,而自家老孃的臉色卻更難看了,便知道不好。她望望前頭的房屋,咬著唇,手裡絞著帕子,母親再三催促,她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臉色變幻不定。
淑寧倒是一派悠然,只是安撫著母親,靜靜等待外頭的訊息。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卻是長福。他道:“四阿哥說了,正事已經辦完,想要辦點私事,向姨母請安,不知三太太可方便?”
婉寧初時聽他回話,臉上一亮,聽到後來,卻很失望,忙抓住這個並不熟悉的管事問:“四阿哥還說什麼了?他想辦的私事只有這一件麼?”
那拉氏臉色有些難看,喝道:“婉寧!”見女兒收回了手,才平心靜氣地對佟氏說:“三弟妹覺得如何?說起來你還沒見過四阿哥呢。”
佟氏怎會拒絕?早就千肯萬肯了,忙道:“這是再好不過地事了,不知是我們出去見呢,還是請他進內院來?”
不等那拉氏回答,吳新達又回來了,報說四阿哥如今已到了槐院,三老爺請三太太回去。那拉氏一聽,便知人家並沒有見其他內眷的意思,便勸佟氏快些回去,又用眼色制止了女兒想要跟去的企圖,然後吩咐管家把家裡地好茶送些過去。
佟氏心裡早就激動萬分了,虧得她還禮數週全地向妯娌告別,才帶著女兒回院去。淑寧拉著母親的手,發覺她在微微地顫抖。
回到槐院,晉保、張保和容保都在正房裡,陪著四阿哥說話,旁邊站著端寧和一個不認識地年青男子,估計是跟來地侍衛。
佟氏一進門,眾人正正經經相互行過正式大禮後,晉保和容保就退了出去,留下他們一家子陪貴客說話。開始時,話題只圍繞著四阿哥與端寧的學業。
四阿哥笑著說:“端寧兄回京幾個月了,也沒個信來。佟家兄弟出京歷練,桐英又回了奉天,我一個人怪悶地,你要守孝不好出門。好歹給我寫幾封信也是好的。”
端寧忙道:“實在是家裡事多忙亂,才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