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你提醒我了,反正有那麼多絲帶,正可以用上啊。我這就去試,包管做得比你地漂亮。”

芳寧抬頭望了她一眼,又瞧瞧淑寧,見淑寧沒什麼不滿地意思,便沉默著低頭吃茶。

淑寧倒沒什麼想法,就算婉寧做出了緞帶繡,在女紅方面的造詣還是比不上自己,但她若是繼續那麼癟腳,自己也很看不過眼啊。我是祭祀當天地分割線

舉行祭祀那天,有許多親戚族人前來。大房、三房與四房三對夫妻都忙著招呼客人,忙個不亦樂乎。

晉保早就派人給興保一家送信了,催了兩三回後,興保終於確定了過來的日子。他們會在伯爵府住幾天,仍舊住在桃院。這個院子自他們一家搬走後,本是安排給慶寧和他的妻妾兒女住的,但要年後才搬進來,所以現在還空著。

興保帶著家人到達了伯爵府,身上卻是穿著從五品的官服。張保與容保站在門前迎接,見了都有些驚詫,再看後頭下車的女眷,索綽羅氏雖是穿著深藍色的衣裳,卻穿戴華貴,滿頭都是精緻的銀首飾;連媛寧穿的白色旗袍,袖口與下襬都綴滿了刺繡;再看那些小妾丫環什麼的,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有錢似的。

張保與容保對望一眼,都略略皺了眉,不過很快要重新掛上笑臉,把兄長一家迎進內院,末了回報長兄時,說起興保的異狀,都覺得不解。容保道:“二哥那人,一向最重身份地位,居然會頂著四品的爵位,卻去穿五品的官服,實在太奇怪了。”

晉保嘆了一口氣,道:“先前我只是聽到些風聲,現在終於可以確認了。”容保忙問是怎麼回事,晉保便道:“我聽說老二是攀上了太子,在內務府謀了個缺,品級雖低些,卻是有實權的好位子。他今日穿了官服來,想必是有炫耀的意思吧?”容保皺了眉,張保道:“不管他怎麼打算,今兒有那麼多人在,想必他也不會鬧事的,咱們先好言相待著,且看他怎麼說吧。”

晉保與容保點點頭,臉色都有些肅然。

不過興保說話倒還和氣,臉上也帶著笑,只是言語間隱隱帶著得意,讓人聽了不舒服。但那三兄弟都不是愣頭青了,便順著他的意思捧了兩句,又暗暗表現了晉保身為家主與高官的威儀,興保有所顧忌,倒還收斂,場面還算太平。

索綽羅氏大概是數月來身居主母之位,增了些涵養,說話雖然還有些刻簿,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誠寧跟堂兄弟們分開久了,早就拉著人跑了,只留下偉寧在廳中陪著父親發呆。

但媛寧這邊倒有些不同。她如今一舉一動都極有派頭,對丫環們也是不假辭色,面對堂姐妹們,常常不自覺地抬高了下巴。別人倒沒什麼,婉寧見了卻極不舒服,明裡暗裡地諷她兩句,媛寧被她惹毛了,正要破口大罵,卻不知為何停了下來,笑得有些詭異:“二姐姐似乎心情不太好啊?聽說最近五阿哥也不來了?二姐姐想必很不高興吧?”

淑寧暗歎一聲,這兩姐妹的PK又開始了,她起身坐到芳寧身邊,兩人對望一眼,都默默地低頭喝茶。

婉寧皺了皺眉,道:“他要為入軍歷練的事作準備,忙得很,不來也是正常的。再說,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媛寧勾了嘴角:“他很忙嗎?可我明明聽兩個哥哥說,他前幾天才和幾個勳貴子弟去了京西大營玩兒,挺閒的樣子,卻沒時間來找你呢。二姐姐,你似乎是失寵了啊。”

婉寧眉頭皺得更緊了,輕哼一聲“胡說八道”,轉頭不理。媛寧繼續道:“不過妹妹我最近倒是挺忙的,還蒙太子恩典,進宮玩過一回呢。”

婉寧扯扯嘴角道:“哦?這麼說你們攀上太子爺啦?真是好運氣啊。”言談間隱隱有些不屑。媛寧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說道:“而且我運氣很好,還遇見了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呢。她們兩位,不正是四阿哥與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