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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它們過去吧。”
芙蕖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為什麼我常會有一種心酸的像要被消融的感覺?為什麼我會對你如此地割捨不下?”傲文只能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芙蕖驀然轉身,抓住傲文肩頭,俯身往他頸間咬去。跟在傲文身後的大倫吃了一驚,忙搶過來,想拉開公主,卻被芙蕖推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傲文心道:“表妹是因為到大漠尋我才沾染了幽密森林的魔氣,我有負於她,被她咬上幾口出氣又有什麼打緊?”揮手止住侍衛,強忍疼痛,一聲不吭。
芙蕖鬆開嘴,卻見傲文左頸間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血印宛然,不由得大是心疼,哭道:“表哥,你為什麼不抵擋?為什麼不推開我?”
傲文搖了搖頭,道:“表妹,我心亂得很,你先回房好好養病,我再來看你。”命侍衛送芙蕖回去,自己往宮門趕來,卻在東門前被侍衛攔住,告道:“國王陛下有令,傲文王子不得離開王宮。”
傲文大怒道:“你敢攔我?”那侍衛被他一喝,即遲疑著退到一旁。傲文命道:“大倫,快去牽我的馬來,我要出城。”
未翔疾步趕來阻止道:“王子,國王有令……”傲文哪裡肯聽人說,伸手一推,喝道:“讓開!”
未翔右手突然伸出,已拿住傲文手腕,手上加勁,往後擰去。傲文側身相避,反手拿住未翔手腕,兩人同時拉扯,片刻間相持不下。
傲文道:“未翔,你敢對我動手?”未翔不動聲色地道:“等王子將來當了國王,大可以以不敬之罪處死未翔,可我現在必須執行問天國王的命令,不得放王子離開宮門半步。”
傲文怒不可遏,抬腿猛擊打未翔小腹,迫得他鬆手退開一步。然而未翔旋即又撲了上來,二人徒手相搏,各使擒拿方法捉住對方手臂,勾結絆住小腿,欲使背力摔倒對手。
一旁侍衛見王子與侍衛長拳打腳踢,大打出手,各不相讓,無不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僵持之時,二人忽覺得腋窩下有異物來回撓動。腋窩是人體最敏感得地帶,一被觸碰就容易發笑。傲文、未翔當此局面自然笑不出來,卻是半身痠軟,不由自主地鬆了力,各自退開。
定睛看時,原來是笑笑生不知如何靠近了纏鬥中的二人,各往腋窩下胳肢幾下,化開了這場搏鬥。未翔哭笑不得,傲文卻是餘怒未消。蕭揚趕過來勸道:“王子,我請你飲酒。走,去我住處。”上前挽了傲文手臂,半拉半拽地將他拖走。
未翔見游龍出面,料來傲文不至於再衝動。他自大漠歸來後還未回過家,掛念祖父,當即交代了侍衛幾句,自己出宮回去東里的家。
天光已暗,暮色蒼茫。路過一處大宅邸時,正見兩人在門前下馬。前面是一名披著紫色粒Я'的婦人,身形極像傲文王子的母親桑紫夫人。後面一人則裹著一件墨綠色的大斗篷,似是在親王府見過的摩訶巫師。
未翔不由得一愣,心道:“桑紫夫人不是隻隱居在蒲昌海麼?如何又進城來了?她又如何跟摩訶巫師攪在了一起?”
忽見商人甘奇從宅邸中迎了出來,這才想到這裡是桑紫父親阿胡在樓蘭的住處。心中釋然,見對方已轉身進屋,也沒有上前招呼,徑直策馬往家中趕去。僕人正在門前挑燈,見少主人歸來,忙上前挽馬,喜滋滋地告道:“老主人正要派人去王宮尋侍衛長,有貴客來。”
未翔父母均已去世,只有他和祖父相依為命,聞言不免一愣,問道:“貴客是誰?”僕人道:“是個漂亮姑娘,正跟老主人在花廳談天呢。”
未翔急忙搶進廳來,卻見一名藍衣女子席坐在堂側,與祖父白慶交談甚歡,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馬賊頭領夢娘。未翔上前抓住她手腕,一把將她從錦褥上拉了起來,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