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不過瞧著金枝黯然的神色,便也住了口。

慕梓煙入了宮中,坐著轎攆便去了君千瑞的寢宮,待入內之後,便瞧見軒轅青箐眼眶紅腫,想來昨夜並未好好歇息。

她走上前去,上前看著她說道,“你如此守著,倘若他醒了看到你如此憔悴的樣子,必定心裡不好受。”

“誰讓他瞧著了。”軒轅青箐抬眸看著她,嘟囔道。

“那你守在這處難道不是想著他醒來第一眼瞧見的便是你?”慕梓煙低聲道。

軒轅青箐扭過頭去,使著性子說道,“我不過是睡不著罷了。”

“你啊。”慕梓煙捏著她的臉頰,“去歇息吧,我在這處。”

“嫂嫂,你說他要睡到什麼時候?”軒轅青箐盯著看著,忍不住地又落了淚。

慕梓煙低聲道,“你素日並非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兒,怎得如今反倒這般地柔弱了?”

“嫂嫂,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打趣我?”軒轅青箐騰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慕梓煙瞧著,也是淺淺一笑,轉眸看著君千瑞,心思卻顯得有些沉重起來。

不一會,便瞧見君千洺入內,待行至她的身側,也只是站在不遠處,低聲道,“倘若如此下去,怕是不成的。”

“我知道。”慕梓煙轉眸看著他,“可是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

“你昨夜可是去見了冷寒峰?”君千洺看著她問道。

“見過了。”慕梓煙知曉想要關注此事的人終究是會知道的,而她並未有意隱瞞,故而回答地也甚是坦然,且不說他們對於她對冷寒峰的態度究竟為何,而她也並不在乎,只因為,這些事情畢竟是不能對他們說的,又何必讓他們憑添煩惱呢?

君千洺見她如此坦然地回答了,只覺得這丫頭的性子本就如此,對於厭惡之人,總是甚是直接,對於自己想要親近的人,卻也總是一護到底。

慕梓煙想了想,見君千洺不言語,而她卻首先開口道,“洺大哥,你說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當初涼王可有說過?”

“父王並未提起過,不過太上皇應當是知曉的。”君千洺看著她說道,“此人定然是在我們身邊,是我們忽略之人。”

“我也是如此想的。”慕梓煙轉眸看了一眼君千瑞,眸光微凝,接著起身向一側走去。

君千洺跟在身側,這一刻,反倒沒有了任何的尊卑,男女之防,因著慕梓煙多少是不想去計較的,故而與她相處的人,也便漸漸地沒有了這避諱。

君千洺想著,這世上的女子有千萬,可是唯獨慕梓煙是特別的,她的特別之處不同與其他的女子,那是從骨子裡頭透出來的。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這幾日身子總是時好時壞,使得她的精力也是如此,如今反倒有些疲乏起來,未免親人擔憂,她也只能硬撐著。

此刻,慕凌晁與金大夫正進來,金大夫一眼瞧見了慕梓煙的不適,抬步走上前去,當下便盯著她瞧著。

慕梓煙緩緩地起身,恭敬地朝著金大夫見禮,“師父。”

“你這丫頭。”金大夫見她如此討巧,便沒有了脾氣,想著這丫頭有時候古靈精怪的很,有時候卻冷心絕情的很。

慕梓煙也只是淺淺一笑,而後說道,“師父,在宮裡頭可住的習慣?”

“你是想問我發現了什麼?”金大夫哪裡不清楚她此刻笑眯眯的神色意味著什麼。

慕梓菸嘴角一撇,上前如同看待自己親父一般恭敬地扶著他坐下,殷勤地遞上茶,隨即坐在一側,“師父,我知曉師父必定閒不住,想來也會在宮裡頭轉悠一番,畢竟這御花園裡頭也有不少的奇珍異草。”

“倒是被你說準了。”金大夫笑著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笑著說道,“我的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