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地反唇道:“我從來沒有姐姐,更不是什麼人的妹妹。”

“哎呀,還大的口氣呀!不當妹妹,難道你還想當姐姐不成?”兩位美人先是一愣,隨即齊齊地笑的猶如花枝招展,左邊的粉衣美人看起來更是差點兒笑得喘不過起來,扶著自己的丫鬟哎喲喲地連呼肚子疼。

“出去!”青女的耐心本來就不好,心中又早有一根刺,眼下忽然明白自己原來還抱著一絲奢望的與眾不同根本就是一場笑話,久抑的殺氣頓時猛地散發了開來,拳頭立時握緊,只待兩女再嘲弄一次,就要出手傷人。

她是真正刀口舔血的殺人,一旦殺氣外放就形同實質,兩位美人果然同時止住了笑聲,本能地有些驚駭。

“青姑娘,”千鈞一髮之際,青梅卻忽然淡淡地插口,“不管是梅築還是竹園或是蘭苑菊園,裡頭有一個不變的規矩,那就是動口不動手,若是哪位姑娘破了規矩,任憑多受公子爺的寵愛,也是難逃嚴懲的。”

說著,不理青女反覆變的臉色,又對兩位美人不卑不亢地道:“青姑娘旅途勞累,身體欠佳,公子也吩咐讓青姑娘好生休息,兩位姑娘雖是出於好心要增進姐妹情誼,此刻卻怕不是恰當的時候,不如改天再來相敘。”

她這一番話說的玲瓏八面有暗含威脅,兩位美人果然不敢再譏笑,草草地說了兩句場面話就帶著丫環走了。

待到兩位雙胞胎也退下,房內獨留青女一人,青女那緊繃的身子這才徒然崩潰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掩面,強烈的自卑和無盡的悔意像潮水般地湧了上來。

她早就該明白以關鈞雷的條件,是絕不可能愛上她這個面貌普通的殺手,早就該明白關鈞雷接近她是有目的,早就該明白那一夜他的溫柔體貼,他看著她一身疤痕是那無比疼愛呵護的眼神,都只不過是一種勾引她背叛三皇子的手段而已。可從來沒有嚐到過什麼是幸福甜蜜感覺的她無法抗拒地就此淪陷了,甚至,哪怕之後他並沒有再碰她幾次,她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在他的心中一定會是獨特的。因為,就算她無法和其他的女子一樣給他提供完美無瑕的身子,她也能憑藉多年的苦練為他效力,這一點從他主動開口要她跟自己回關家堡就可以證明。

然而,這一切卻都不過是一場天大的諷刺,梅竹蘭菊,原來除了這個臘梅閣,他還有這麼多的金屋,更諷刺的是,這片金屋裡頭竟然連一個丫鬟的姿色都比她動人,誰都可以給她臉色看。

想起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提供給關鈞雷的那些情報,青女忍不住用力地撞了一下桌腳,兩行熱淚汩汩而出。

三皇子,青女對不起你!青女不該一氣之下真的離開你,更不該……不該……

一步錯,步步錯啊!

這一廂,青女孤獨地倒地痛哭,關家堡的另一頭裡卻是閤家團圓,親情融融,暖意無限。

陪伴完嬌弱的母親之後,關鈞雷就進了乃父的書房,雖然之前就已不斷有書信寄回,但還是細細地將這次出行的前後經過都娓娓道來,然後道:“父王,當孩兒聽聞燕飛羽失蹤之後,就親自追查,然而卻始終無有所獲,孩兒十分懷疑燕家先前的綁架乃是偽裝,而後在京城之中落入諸葛之手才是意外。”

“燕家能將生意做得如此巨大,穩站天下之首,自然不是尋常之輩,何況燕飛羽屢遭刺殺,燕家欲藉此名頭索性讓她隱居也不是不無肯能。”

儘管年近六十,然而由於自幼習武,兼之包養得當,關堡主看起來依然像才五十出頭,精神幾位鍵鑠,霸氣十足的臉上滿是紅光,不過,他能一手撐起諾大的關家堡,自然不可能使有勇無謀之輩,此刻對於燕家的情形,完全是一言中的。

“如果父親也是如此認為,那先前燕家所付出的兩千萬贖金必定已經偷偷轉移。還有,這次孩兒藉著路過的名義探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