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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開始,一切就都和預期的不一樣了。當他來到燕家大門前時,更是幾乎每一步都被燕家牽著鼻子走,讓他無法不懷疑燕家是否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到底他們知道什麼了呢?若說是早已知道今日會有宅劫,怎麼說此刻也不該還在這等死才是。而且燕家家大業大,也不過是唯利是圖的商賈,又如何能獲得朝廷的最高機密?
關鈞雷迅速地否定掉第一種可能,卻忘了他自己雖然早已將算計、偽裝和利用當成了本能,卻不代表別人也只會一心替自己考慮,更沒料到燕家之所以此刻還留在這裡,除了想要替自己正名外,還有一個很大的目的,就是希望不會因此而連累了無數放心地將自家的財產寄存在錢莊的無辜百姓,不願意一走了之讓千萬人家頃刻破產。
既然燕家應該尚未知情,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燕家不歡迎他這個關家堡的三公子。
那燕家為什麼不歡迎自己呢?
想起上次來燕飛羽的冷淡和躲避,關鈞雷微微有些不悅,但隨即的,在情場上從未嘗過敗仗的自尊就讓他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想到另一點上。
難道說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燕飛羽真的已經失身了不成?當時燕飛羽是獨自一人回京的,事後他再三查證,也沒發現雲霄暗地潛藏的蹤跡,難不成雲霄真的已喪身懸崖?如果是這樣,燕飛羽只能被迫獨自一人回京,然後不幸在途中遭遇匪徒也不一定。
畢竟以那樣的絕色,就連他都忍不住有些動心,更別提那些凡夫俗子了。
燕飛羽既已失身,朝廷封妃之時又只是不了了之,而無明文收回成命,此刻不論於情於理,燕家自然不會歡迎任何一個男子對其女兒表達愛慕,因此才會刻意怠慢自己,並用公開自己身份的手段來暗示自己此行是純粹為了兩家合作生意的正常往來。
這麼一想。自覺此番推測應該最符合情理的關鈞雷,不由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氣,微微撥出,鬥志頓時重漲。
……
“師伯,”關鈞雷慢慢地將杯中酒飲盡,放下了杯子低喚了一聲,聲音壓低的同時又正好讓同桌的客人剛好聽得到。
“嗯?”燕五雲故意微側身子,藉著讓侍從斟酒的姿勢迴避關鈞雷的目光。
“小侄上次曾答應世妹,再來時必定要為她尋訪些新奇的玩意,世妹在病中必定心情鬱悶,小侄想稍後去探問一下世妹,也許世妹見了,也能寬慰些。”
關鈞雷略微靦腆地適時地流露出一絲擔心,一絲心急,一絲希望,更有一絲討好和請求的意味。這些情緒交融在他臉上,體現出他的眼神裡,雖未明言,卻又極其巧妙地表現出表現出他非同一般的痴心。
這個人的面具,還真融進肉裡了。
暗處的燕飛羽將他的神情看得真切,忍不住衷心地敬佩他的演技。只可惜這位俊美無儔關公子的戲演得越好,就越代表他並沒有猜測到自己的計劃,反倒顯示出他的心虛和急切。只因若是他和狗皇帝無關,不知道狗皇帝的計劃,那麼他此刻就不該如此不識趣,而是應該等待失身的這陣風頭過去,再來徐徐圖之她燕飛羽的心和燕家的偌大家財。
也幸好如此,才被她賭對,在最後一天最後幾個時辰內,毅然建議爹孃調整策略。
心念電轉間,只聽啪的一聲,白水珺已趁機重重地將酒杯磕在了桌上,寒著臉道:“關三公子的好意我們夫婦心領了,羽兒現在好不容易才平靜一些,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去打擾。”
這話硬邦邦明顯含著敵意的話語一出,聲音不大,不但客廳中再度安靜,就連整個場面都不由地徹底冷凝。
眾人紛紛私下面面相覷的小心交換,雖然大家都明白白水珺是護犢心切,不想###再念念不忘地提及女兒的傷心事,但此刻身為貴客的關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