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見,那孩兒就去安排一下,不過,爹,家裡人多眼雜,絕不能讓他們進來見您,不如等您的身子養好了,孩兒借請您出去散心之,再找個隱蔽的地方讓他們給您請安如何?”

“好好好,那你速速安排!你爹我的身子骨兒根本就不妨事,見見其他的孫子和孫女,就是有天大的病爹也會馬上好起來。”燕萬青興奮的滿面紅光,看上去還真不像個病人。

燕培峰心中無奈,口中卻笑道:“爹,看您老激動的樣子,好像平兒就不是您的孫子一樣。”

“平兒當然是爹最寶貝的孫子了,不管你在外頭生了多少,也都蓋不過平兒去。”燕萬青興奮地怎麼也坐不住,“峰兒,你扶爹在屋裡走走,大夫說了,爹這病呀,大半是因為太養尊故,偶爾起來走走反倒對身體有好處。”

培峰忙伺候著老子起來,並趁機慎重地提醒和交代,“爹,今日之事您可千萬要記住不能對任何人講,哪怕是初雪和平兒,免得神情有異落入別人耳目的眼中,反而落得個無辜的罪名。”

“你爹雖然愚笨些,卻也不是糊塗之人,這事爹省得,保準誰也不說。”燕萬青樂呵呵地一個勁直笑,就差點兒手舞足蹈了。

看到老子猶如孩童一般的單純性子,燕培峰不由又在心中暗歎:“爹,您還是收斂些,不要笑的這麼開心,不然旁人一樣會懷疑的。”

“喛,這個你也太多心了,別人要是問起,爹就說感覺身子好多了,自然開心。再說你爹平時就是這個模樣,不會有人多想的。”像這樣的話燕萬青哪裡聽得進去,披了棉衣,只在溫暖如春的屋裡興奮的走來走去,“對了,峰兒呀,你快說說,爹那孫子和孫女都長得何般模樣?”

燕培峰正欲回,屋外突然傳來刻意放重的腳步聲,隨即有人輕叩著門扉低聲道:“啟稟老太爺和老爺,飛羽小姐前來探望,不多時就到屋裡了。”

燕培峰頓時一個激靈,沉道:“知道了。”

說著把燕萬青往床上扶:“爹,您趕緊躺回去,切記千萬不要洩露了秘密。”

“省得省得,孫女來了,爹就說剛服了藥,感覺好多了,又有你陪著說笑,故而開心。”燕萬青有孫萬事足,什麼都好說話了。

燕培峰給他蓋好被子,身走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成一貫的平和謙遜的表情,然後才開啟了門,匯合已從偏房中走出來的妻兒,一起出去迎接。

他這邊收斂了所有該表露的情緒,軟轎裡頭的燕飛羽也在心中默唸著做心理建設,儘量地想著多年來燕培峰慈愛的模樣,而不去細思那副和父親肖似的面容之後所隱藏的黑暗面,又不時地回想和燕子平玩耍的場景以調神色。

能夠深藏十數而不露痕跡的就算不是狐精,也是一隻修煉有成的老狐狸,絕對不容小覷,今日是她得知秘密之後第一次真正面對這位三伯父,不求有功,但必須無過,不可露出破綻讓對方察覺。

軟轎落地,厚簾掀開,燕飛羽在山丹和玉蟬的攙扶下彎腰出轎,一眼就瞧見了正並排而站的一家三口。年近四十的燕培峰一身尋常錦衣站在最左側,笑容得體儒雅,彷彿真的只是個喜歡鑽研學問的飽學文士。他身邊的則是一位眼角已被細紋佔據的溫和婦人,一如燕飛羽當初第一眼所見一般,嫻靜沉穩,貴氣雖不足卻很有大家風範,

仔細想來,這位三伯母倒是和三伯父燕培峰很有夫妻相,都是十數年神情如一,不溫不火。

“三伯父,三伯母,子平哥。”燕飛羽心中略過入眼的感悟,先是看了一眼正笑望著自己的燕子平,笑盈盈地打算對著燕培峰等人行禮。

“都是一家人,何須每次都這麼多禮呢?”因同是女眷,陸初雪卻無接近的忌諱,忙疾步走了過來扶住她不讓她拜,執著她的手腕笑嗔道。

“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