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呢?”呂鵬這小子腦子很活絡,葉傾城之前的目標一直都是參加與兵部的大比,給他們訓練的專案也都是針對兵部那些人設定的,但是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忽然改變了訓練的方式,呂鵬看得出來,最近一個月的訓練不是協同作戰,而是注重個人能力的提高之上。

“有什麼不對勁的?”葉傾城抬眸瞪著呂鵬,“你廢話很多啊。”

“得,我不問了。”呂鵬一聽葉傾城這麼說,生怕她接下來說“去蛙跳的十里地放鬆一下。”馬上灰溜溜的閉嘴,閃到了一邊。

“漠北寒冷,儘量帶一點保暖的衣服。”葉傾城對大家說道,“尤其現在是冬天,這一次去,過年前咱們是回不來了,所以有什麼話要和家人說的,就先寫下來交到我的手裡,倒時候我會派人將你們的信送回家鄉。”

葉傾城並沒言明,這一次去,凶多吉少。甚是兇險,所以還是讓大家給家裡人留下隻言片語吧。

其實在現代,每一次執行任務之前,她都會給家裡人寫一封遺書,但是每次她都不知道該寫點什麼,提筆之後總是會發好一陣子的呆,每次信上也只有聊聊數語,不外乎就是問養父養母好,叮囑他們注意身體。還有請他們多去看看獨自在鄉下的爺爺。

雖然每次內容都幾乎一樣,但是她還是寫的很虔誠,甚至將自己銀行卡的密碼都寫在了上面。

等她回來之後會親手將信燒去,葉傾城心底有點苦澀,最後一次,她的信是來不及燒了,看來寫了那麼多回,還是終於寄出了一次。

在現代,她已經不復存在了。

所以葉傾城在說完之後,有了片刻的迷惘,她到底應該歸屬在什麼地方?

秦韶默默的打著自己的包袱,卻是將葉傾城呆呆站在那邊眼底流露出了那片刻的恍惚與迷離納入了眼底。

她剛才在想什麼?為什麼好好的,忽然會在臉上浮動出一絲哀色。

大家聽從葉傾城的話,每個人都認真的寫了點東西折起來交給了葉傾城。

“秦韶,你呢?”葉傾城見秦韶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動也沒動,奇怪的問道。

“我不需要。”秦韶淡然的說道。

“總有話想要對大夫人和你祖父祖母說的吧。”葉傾城略帶苦澀的一笑,“算了,你不願意不要勉強。”

秦韶抿唇,不是他不願意寫,而是他想吐露衷腸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有什麼話想要說,直接和她說就是了,至於家裡的人,經歷了他父兄的戰死疆場,大概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南宮瑜假借買馬之名帶著葉傾城這一小隊人離開南大營果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等出了京城之後一路朝北,過了獨木鎮之後。道路開始分岔,一條繼續北上,直達漠北,一條則朝東方稍稍的偏離,前往柔然。

所以在獨木鎮上,南宮瑜才對大家言明瞭此番出行的真正目的地。

眾人皆驚,但是都憋著沒說話,直到南宮瑜說完,大家這才開始七嘴八舌的問前問後。等秦韶將事情的原委經過講述了一遍之後,大家這才驚覺,原來秦大人名為降級,實際上卻是帶著密詔的。

那他與公主殿下的和離到底是真是假啊?眾人都迷惑了。

不過迷惑歸迷惑,但是這十幾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畢竟他們在錦衣衛南大營都待了那麼多年了,若是再沒什麼機會立功升遷只怕不久的將來就要捲鋪蓋回家了。錦衣衛南大營雖然生活枯燥但是餉錢卻是與他們相同品級人的三倍,有道是皇帝不差餓兵,他們南大營可是大梁歷任皇帝的親軍,那待遇自然是大大的好。

誰也不願意放棄這麼優沃的條件。

原本大家是卯足勁,跟著葉傾城幹,想在與兵部的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