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給點愣住了,他原本還以為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須要大費一番口舌才好,哪裡知道葉傾城會這麼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啊?”秦韶一愣,“你這就答應了?”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

“自然啊。我又不是傻子,母親天天跑王府,不就是為了讓咱們早點回去嗎?”葉傾城笑道,“起身,我是在等著你開口呢。只要你一開口,我立馬和你回去啊。”

“真的嗎?”秦韶的神色一鬆,再度問道。

“真的。”葉傾城笑道。

“你真好。”秦韶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了葉傾城的手,“你真的不生我祖母的氣了?”

葉傾城的手猛然被他一握,心底微微的一動,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來,一用力,無奈他握的太緊,她竟是沒有抽動。

“我要是真的生她的氣的話,早就踹翻你們家的佛堂了。”葉傾城笑道,“她是老人家,我自然是要讓著一些,況且我知道她看不慣我是因為我的名聲和行為,我是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會去幹涉別人對我的看法。秦韶,我既然已經答應你,在還是你妻子的期間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和你祖母生什麼氣,你要是問怨氣的話,我是有點,畢竟天天被那樣對待,我又不是泥巴做的人,總是有點小脾氣的,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既然扮演你的妻子啊。既然是你的妻子,隨你回靖國公府就是應該的,沒什麼好吃驚的。”

秦韶聽完之後,心底真的百感交集,葉傾城說的合情合理,也十分的通情達理,但是在他聽來,這番話又是舒心又是刺耳,說來說去,葉傾城的心就如同兩扇緊緊關閉的門,將他遠遠的隔閡在外,讓他不得接近。

“那我們今日就回去吧。”秦韶收拾了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若是他說的太多的話,會不會將葉傾城推的更遠,現在他都已經考進不了她了。

她看似笑的親切,但是實際上卻是在他的面前砌上了一道又高又大的牆。她的彬彬有禮,她的思慮周全不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親暱而是來自於她對自己的疏遠。

究竟要怎麼樣,她才不會對自己這麼有禮貌,這麼防備呢?

葉傾城自己提出要回靖國公府,平江王雖然不高興,但是也不能出言阻攔了,況且她的身側還跟著一個彬彬有禮的秦韶。

平江王這是在和國公夫人賭氣,又不是在和自己的女兒女婿賭氣,在他這邊看來,他是樂於見到這兩個人夫唱婦隨的。所以他就是再怎麼不服氣,也不會阻攔住自己的女兒的。

得知了秦韶與葉傾城終於離開了平江王府,葉嫵城這懸著的心才算落地。

她站在屋子裡面微微的發呆,畫屏被她給逼死了,這是她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她那日從書房回來之後越想就是越害怕,因為秦韶將事情說的太過嚴重了,若是畫屏嘴巴不緊,再將她給咬出來那怎麼辦?於是她就連夜出府去李家找了葉潞城。葉潞城與李傳臚兩個夫妻感情甚好,小日子過的滋潤,葉嫵城一去就哭了一個稀里嘩啦的,倒是給葉潞城嚇了一跳。

這一問之下才知道葉嫵城又被葉傾城給氣到了。

事實的真相從葉嫵城嘴裡說出來自然就是另外一番風貌了,聽的葉潞城恨的咬牙切齒的。自己嫁走了,這妹妹過的是什麼日子。那狐狸精現在明理是不勾搭蕭允墨了,畢竟是那狐狸精自己也嫁人了,但是暗地裡一定與蕭允墨有什麼首尾,不然蕭允墨怎麼會態度轉變的那麼厲害?

所以在聽聞葉嫵城氣不過給葉傾城下藥的時候,就連葉潞城也拍手叫好,還直呼可惜,沒毒死那個死丫頭。

再等葉嫵城講到秦韶如此維護葉傾城,甚至不惜為了她以權勢壓人,要將畫屏帶去錦衣衛的時候,葉潞城一拍桌子就開始罵起人來。等她罵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