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沒了用途。

群豪都來幫忙,著實忙碌了一陣,紮了一個小木筏,連動手製造的人,都是連連地搖頭。

木筏很是嬌小,只能容納兩個人不說,各處連線的繩索,七拼八湊而來,很不結實。

憑這樣的木筏,只怕撐不了多遠,就得散架,根本無法使用。

參合莊內的群豪,都是一片嘆息聲,眼看斷了退路,他們該怎麼辦?難道都在這裡等死不成?

玄寂方丈道:“只盼玄渡師兄,見到我們久未歸返,能夠派人前來營救,如今只能耗一天算一天了。”

自玄寂方丈親自趕來參合莊後,少林寺暫由玄渡主持,故玄寂方丈有此一說。

群豪都提不起勁來,少林到參合莊路途非近,想要傳遞訊息,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燕子肉仍有一點剩餘,可是群豪都知道,裡面被慕容博下了慢性毒藥,自然沒人肯吃。

所幸參合莊附近,還有著一點游魚,可是慕容博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搞得數量相當稀少,水性好運氣好的豪客,還能抓到一兩條,水性差運氣差的豪客,就只能餓肚子了。

“酸秀才,來給我們吟首詩,好餵飽我的肚子。”虯髯漢子黃伯流大聲地嚷道,沒有絲毫忌諱。

金鉤秀士左銘偏偏就對黃伯流容忍,他微微一笑:“我就吟一首白石道人的點絳唇吧。”

黃伯流大聲叫好:“點絳唇好,我就喜歡女人這調兒”。

不等別人答話,黃伯流臉上又露出奇怪的神情:“白石道人,難道也喜歡這個?莫不是一位風流道人?”

左銘知道黃伯流什麼都不懂,於是笑了笑,吟道:“燕雁無心,太湖西畔隨雲去。數峰清苦,商略黃昏雨。第四橋邊,擬共天隨住,今何許?憑闌懷苦,殘柳參差舞。”

還沒等左銘吟完,黃伯流就大搖其頭:“不好,不好,你一定是記差了。”

左銘感覺到大大的奇怪,他不由皺眉道:“如何見得是我記差了?”

黃伯流叱道:“你的點絳唇呢?跑那兒去了?只說什麼燕啊雁的,以後千萬別提這個,我聽到這個燕字就頭疼。”

縱然在愁苦當中,聽到黃伯流這樣叫話,還是有不少人笑了起來,同黃伯流論詩詞,等於對牛彈琴。

天色漸漸地黑下來,這兩日正趕在晦日和朔日,天上沒有一點星光,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群雄更是加強了小心,唯恐慕容博的手下,會趁著黑夜偷襲。

誰知戒備了半夜,根本不見有敵人攻來,守夜的人都不敢鬆懈,每隔一段時間,就呼應一番,確保沒有敵人來襲。

突然間,一陣惡臭的氣息傳來,簡直令人作嘔,守夜的人連忙發出嘯聲。

其實不用守夜的人示警,那些睡覺的人,其實都睡不踏實,此刻紛紛驚醒,各執兵刃躍了出來。

數名武功高強的僧人,在洪金的帶領下,到了參合莊的外圍,這一看,不由地暗自叫苦。

靠近參合莊外圍的水,都變成了渾濁的黑色,散發著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讓人作嘔。

洪金腳步不停,圍著參合莊轉了少半個圈子,一看果不其然,整個參合莊外圍的水,完全都被人投了毒。

奔跑間,洪金斗然間停住了腳步,他發現前面有一隻快船,正在向湖裡傾倒著什麼東西。

嗖!

洪金一鏢飛了出去,這是他從契丹歸來途中,特意打造的暗器,輕易絕不使用,如今一看距離太遠,如果不借助暗器,很難將對方留下來。

啊!

一聲慘叫,洪金的這一鏢,從他前側的那個黑衣人背心射了過去,直接穿透,又洞穿了後側的黑衣人前胸,這才落到了地上。

由於此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