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沒料到,這樣都難不倒黃蓉。

沒辦法,他只好收起未曾完成的畫作,道:“請。”

斷橋兩端,足有三丈,平常出入,他們都靠小船前行。

如今自然沒有小船,朱子柳想瞧瞧,洪金四人,到底如何透過。

斷橋下面,水流湍急,如同暴龍,一層層翻滾,不斷奔騰怒吼,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捲走。

這是一道難題,朱子柳盼望著,洪金四人,最好知難而退。

楊康瞧著翻騰的水流,不由地犯了難,憑他的本領,很難一躍而過。

“走!”

洪金用力在楊康身上一推,楊康身子不由自主,立刻飛了出去。

楊康很快定下神來,就在空中一個縱躍,輕輕鬆鬆地跨到河對岸。

朱子柳不由地大驚失色,光看楊康使出的這手,就絲毫不比他們遜色。

“我來試試。”

郭靖揹著黃蓉,來到了河岸邊,他的身子,嗖地一聲,凌空飛起。

人在空中,郭靖用左腳背一踩右腳背,換了一下氣,直接衝過斷橋。

瞧著郭靖揹著一人,還有著神龍一般的輕身功夫,就連朱子柳等人,都禁不住鼓掌喝彩。

楊康只瞧得心中火熱,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攥了起來,總有一天,他也要練成這樣的本領,讓世人刮目相看。

郭靖衝上斷橋後,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他連忙穩住身形,貼心地回頭問道:“蓉兒,我有沒有弄疼你?”

黃蓉還了他一個甜甜地笑容:“無妨。我在你背上很安穩,就算是騎馬坐船,都沒有這般讓我安心。”

朱子柳向著洪金望去。要看他如何度橋,說實話,楊康和郭靖給他的震撼,還不是一般地大。

並不見洪金如何縱勢,他的身子就起在空中,在空中邁了兩步,輕飄飄地就到了對岸。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洪金就如閒庭信步,直接從橋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神情看起來,輕鬆寫意至極。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

一個醇厚慈和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縱然聲音不大,可是相距十數丈之遙,就如在你對面講話一樣。

“師父!”

朱子柳四人一起拜了下去,無論是昔日為君臣,還是今日為師徒。他們對一燈大師,都是打從心眼裡崇敬。

“一燈大師,求求你,救救蓉兒。”

郭靖連忙上前拜了下去。態度無比恭敬。

“不必多禮。”一燈將手掌虛抬一下,一道醇厚的勁力,瀰漫開去,想要將郭靖抬起。

郭靖的身子晃了一晃。可是他依舊拜了下去,一躬到地,這才站了起來。

“七兄收得好徒兒啊。”

一燈不由自主地感嘆道。他可萬萬想不到,郭靖年紀輕輕,內功就超過了朱子柳等人。

郭靖將手中錦囊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這是一位前輩異人,要我交給大師。”

一燈大師接過錦囊,饒是他一生多經風雨,看到這個錦囊以後,手都不由地有些顫抖。

開啟錦囊一看,上面是一張佛陀捨身喂虎圖,鐵劃銀鉤,筆跡蒼勁有力,一種凜然之氣,直透紙上。

“呵呵,有人還怕我不肯救,所以畫這副畫來激我。”一燈大師慈祥地笑了,“孰不知,這些年來,我看透世情,心境早就變了。”

一燈大師看了黃蓉一眼,露出訝然神色:“這位姑娘是誰,好象曾經見過?”

黃蓉盈盈拜了下去:“家父黃藥師,對前輩頗為敬仰,時常對晚輩提起。”

一燈大師呵呵地笑了,臉上神情越發慈和:“原來是藥兄女兒,怪不得這麼面熟,怪不得這麼天姿靈秀,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