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只想暈暈沉沉的睡倒。

驀地,段譽陡然間覺得,體內的酒漿,好似都化成了真氣,隨著他的真氣在經脈中不斷地流動。

陡然間,段譽的小指一動,一股酒液悄無聲息地從他的小指處滴了出來。

段譽不由地大喜,他發現這一次酒漿的流動,完全是按少澤劍的流向。

本來飲了一碗酒,段譽就有點飄飄然,可是當酒液從小指流出去以後,他的神智,立刻變得清醒了起來。

段譽心中大喜,頓時有了底氣,走上前來,將第二碗酒咕咚咕咚地倒入了嘴裡。

喬峰瞧著段譽飲第一碗酒時,已經有了醉意,可是飲了第二碗,反而越來越見精神,不由地略感詫異。

“今日欣逢兩位兄弟,彼此就是有緣,我們就放開胸懷,大喝一場,將所有的恩怨,都暫且拋在腦後。”喬峰哈哈地大笑道,斟滿了第三碗酒。

洪金瞧著中年道士,頗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地叫道:“這位道長,如果有興趣,何不過來一起喝兩碗?”

中年道士聞言十分欣喜,望向老道士,臉上一副問詢的模樣。

老道士微微地點了點頭,示意中年道士可以過來,中年道士不由地大喜。

“貧道丘處機,見過各位,今日有幸與各位英雄俠士相見,實是不勝之喜。”中年道士逸興橫飛地道。

洪金倒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丘處機,這老道的脾氣十分暴躁,可是一身俠骨義膽,卻也深得洪金的敬佩。

喬峰微微地搖了搖頭:“丘道長,我們剛才說好了,彼此先不介紹身份,你犯了戒,該先罰一碗。”

丘處機哈哈大笑道:“貧道正有此意,既有如此美酒,貧道認罰。”

端起酒碗,丘處機一飲而盡,面不改色,氣不稍喘。

在全真七子中,數丘處機最為豪邁過人,他的放蕩不羈,正合喬峰的脾性,所以一見之下,就對他特別地欣賞。

四個人各佔一方,你一碗剛剛飲罷,我一碗又端了起來,飲起美酒來,實在比飲水還要更加的灑脫。

這一番爭鬥,立刻吸引了眾多的看客,到了後來,別的桌子上的客人,全都匆匆地吃喝完畢,站在一旁瞧起熱鬧來。

等到四個人每人飲了十來碗酒,那旁邊高高摞起的空碗,看起來已然是頗為的壯觀。

到了後來,不但是跑堂的,就連後方的大廚,還有一些幫廚的,都紛紛地跑了出來,這樣的奇景,可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饒是洪金酒量不差,連飲十數碗酒,卻也感覺到頭腦發暈。

反向段譽瞧去,只見他的小指,緊緊地貼在桌上,那一道細長的酒液,正順著他的小指,蜿蜒向著樓下流去。

喬峰和丘處機都是海量,他們喝到十餘碗酒,依然臉色不變。

洪金一看這樣不好,恐怕陪不下來,只好皺了皺眉頭,跟著段譽依樣劃了葫蘆。

再喝數碗,洪金看到丘處機卻也頂不住了,他身上的酒液,都從腳下浸了出來,地上溼了一片。

在場唯一憑真本事喝酒的,就只有喬峰一個了,他不瞧眾人的手上或腳下,只是一個勁兒的拿著酒罈勸酒。

如此又是數碗酒過去,段譽和洪金的神情,都沒有絲毫地變化,丘處機的臉面,卻是微微地發紅。

一連飲了四十餘碗酒,段譽突然間叫道:“大家見好就收吧,再這樣喝下去,我的銀兩卻是不夠了。”

喬峰向著丘處機道:“丘道長,我和這位兄弟有點事情想要了結,回頭再來與你敘話,如何?”

丘處機點了點頭,他報了落腳的地點。喬峰道:“回頭一定登門拜訪。”丘處機連聲謙謝。

洪金猜想那老道士